从刀郎和云朵师徒形同陌路谈自己与师父们的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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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笔钱诗贵

刀郎厉害,绝对是当代音乐第一人的存在。

刀迷通过刀郎公司的声明,突然发现其已与弟子云朵解除了师徒之名,便通过云朵种种反常举动,愤怒声讨云朵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因为與情发酵严重,原来的黄冈演唱会主办方宁愿违约,也要取消云朵的演唱资格。

照此情形发展下去,云朵的演唱生涯遭遇了重大危机。

由此可见,无论是谁,能力再强,但人品有缺陷,随时都有人设崩塌的危险。

尽管我等皆是老百姓,和刀郎、云朵这样的名人不好比较,但谈谈自己和师父的关系,也未尝不可。

我在当工人时,被指定为老工人贾国强的徒弟。

不过我不是干活的料,总是让师父擦屁股。

其实干的活并不复杂,略有点技术含量的就是把两块铁块(印象不深,记不得专业术语了)用四根螺丝紧上就好,但需对角紧好才行,否则容易漏浆,必须重换。

这么简单的事,别人一学就会,但对我来说是个麻烦事。

没办法,师父宁愿自己紧螺丝,也不让我干了。

也许他认为我迟早会离开,遇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果然,我很快就离开了工人岗位,直接进办公室了。

不过,每年春节,师父总会喊我去他家中喝酒。

随着时间推移,我离开这个城市已经许多年了,连师父的手机号码都没有。

看到云朵背叛师父的下场,我忽然觉得自己也是这种类型的人了,便下决心抓紧时间,尽快去寻找师父去,请他老人家原谅我的不孝。

当工人时,我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一直坚持学习。

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当时我的主攻方向是写作、书法和下围棋。

为此,我跟王老师学写作,跟老石下围棋,跟姜教授学书法。

但他们三位并不是专门教我,属于亦师亦友的关系。

王老师主要是写评论文章,当时全靠手写。他写完后,需要找人用复印纸誊写,因为我写字尚好,也有毅力,每次都能顺利完成任务。

王老师一心扑在写文章上,并没想到我写文章的基础不错,仅仅为其誊写几次文章,不仅能找出其写的错别字,还能写出文章,第一次投到市报上,就顺利发表了。

在这种情况下,王老师对我刮目相看了,在他的支持下,我也文章慢慢的满天飞了。

后来王老师调同外省老家,我曾前往探望过几次。

学写文章时,我也迷上了下围棋。当时单位里围棋高手是老石,他是邵震中九段的老乡,两人关系不错。

老石最露脸的一次,是聂卫平和俞斌比赛时,他充当了记谱员,为此还上了《围棋天地》封面,一时风光无限。

老石会烧菜,常邀棋友在家里小聚。酒足饭饱后,便捉对厮杀。

下棋容易上瘾,脑子里总是充满了棋子。

因为痴迷,进步也快,但老石毕竟比我年长几岁,他认为我同时有写文章、书法和下棋三种爱好是好事,却又不是好事。

他觉得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干好一件事就不容易了,何况还要干三件事,这样不仅把精力分散了,还很难出成绩。

我便请教怎么办?

老石告诉我,尽管下围棋对开发智力有好处,但还是属于玩的事,可以当个爱好,不必下大功夫。

他认为我应该集中精力干好写文章和书法这两件事,将来能成我的立身之本。

老石果然有先见之明,如今的我之所以能靠写文章和书法养家糊口,与其当年的想法密不可分。

正是这段经历,让我对老石念念不忘,每次来到他所在的城市,总会约其小聚一下。

当年去姜教授处,需要骑自行车半个多小时。

姜教授很忙,每次能指点一二就很不容易了。

前后去了不到十次,主要是以自学为主。

姜教授后来当上了市书协主席,现转为名誉主席了。

因为其是名人,有些场合还会遇到。

真正在书法上下功夫,是到了南京,拜书画大家刘田依为师后,方才突飞猛进。

我与刘师居所相隔不远,常常登门讨教方便。

刘师书房堆满了书,学贯中西,才华横溢,晚年时举办了个人全球书画巡展,其艺术水平之高,令人叹为观止。

让我终身遗憾的是,刘师86岁那年,不幸病逝,我当时远在内蒙古,没能见上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