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敬佩的“牛鬼蛇神”邓拓,会让多少人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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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章评论区下面总有人给我扣上牛鬼蛇神的大帽子。

关于牛鬼蛇神,我很想写一篇文章。

但是根据我以前写很多文章不能通过的经验,我不太敢碰这个话题,或者可以说我至今不知道平台的敏感点在哪里,所以不知道怎么写才能安全通过。

今天我想写一个我很喜欢的人邓拓。

我喜欢他胜过喜欢鲁迅——因为怕被骂,我不敢说我不很喜欢鲁迅。

由于怕碰雷,邓拓的经历我不想多说,我就发一篇他写的杂文吧。

他的《伟大的空话》,可以说也讽刺了当今的一些爱国大V和他们的粉丝们。

他们每天说着正确不正确的废话,喊着空洞的口号,自以为正确,自以为爱国,自以为正能量,却没有做出任何实际的爱国行动。

相反,他们缺对那些默默做事业,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的人举手画脚,横加指责,甚至抹黑构陷。

这些人为数众多,他们在网上横行霸道,四处谩骂攻击。

有趣的是他们言之无物,攻击别人从来不拿什么证据,每个平台到处串着乱骂就够了,邪火源源不断 ,永不停歇。

所以他们比郑拓写的还要糟糕。

在他们又一次骂我牛鬼蛇神的时候,我想让他们看看这个当初的牛鬼蛇神写给他们的话:

《伟大的空话》

有的人擅长于说话,可以在任何场合,嘴里说个不停,真好比悬河之口,滔滔不绝。

但是,听完他的说话以后,稍一回想,都不记得他说的是什么了。

这样的例子可以举出不少。

如果你随时留心,到处都可以发现。

说这种话的人,有的自鸣得意,并且向别人介绍他的经验说:“我遵守古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遗训,非用尽人类最伟大的语言不可。”

你听,这是多么大的口气啊!可是,许多人一听他说话,就讥笑他在做“八股”。

我却以为把这种话叫做“八股”并不确切,还是叫它做“伟大的空话”更恰当一些。

当然,它同八股是有密切关系的,也许只有从八股文中才能找到它的渊源。

举一个典型的例子吧,有一篇八股文写道: 夫天地者,六合宇宙之乾坤,大哉久矣,数千万年而非一日也。

你看,这作为一篇八股文的“破题”,读起来不是也很顺口吗?其中不但有“天地”、“六合”、“宇宙”、 “乾坤”等等大字眼,而且音调铿锵,煞是好听。

如果用标准的八股调子去念,可以使人摇头摆尾,忘其所以。

但是,可惜得很,这里所用的许多大字眼,都是重复的同义语。

因此,说了半天还是不知所云,越解释越糊涂,或者等于没有解释。

这就是伟大的空话的特点。

不能否认,这种伟大的空话在某些特殊的场合是不可避免的,因而在一定的意义上有其存在的必要。

可是,如果把它普遍化起来,到处搬弄,甚至于以此为专长,那就相当可怕了。

假若再把这种说空话的本领教给我们的后代,培养出这么一批专家,那就更糟糕了。

因此,遇有这样的事情,就必须加以劝阻。

凑巧得很,我的邻居有个孩子近来常常模仿大诗人的口气,编写了许多“伟大的空话”,形式以新诗为最多。

并且他常常写完一首就自己朗诵,十分得意。

不久以前,他写了一首《野草颂》,通篇都是空话。

他写的是:

老天是我们的父亲,

老天是我们的父亲,

大地是我们的母亲,

太阳是我们的保姆,

东风是我们的恩人,

西风是我们的敌人。

我们是一丛野草,

有人喜欢我们,

有人讨厌我们,

但是不管怎样,

我们还要生长。

你说这叫作什么诗?

我真为他担忧,成天写这类东西,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不看题目,谁能知道他写的是野草颂?

但是这个孩子写的诗居然有人予以夸奖,我不了解那是什么用意。

这首诗里尽管也有天地、父母、太阳、保姆、东风、西风、恩人、敌人等等引人注目的字眼,然而这些都被他滥用了,变成了陈词滥调。

问他本人,他认为这样写才显得内容新鲜。

实际上,他这么搞一点也不新鲜。

任何语言,包括诗的语言在内,都应该力求用最经济的方式,表达最丰富的内容。

到了有话非说不可的时候,说出的话才能动人。

否则内容空虚,即便用了最伟大的字眼和词汇,也将无济于事甚至越说得多,反而越糟糕。

因此,我想奉劝爱说伟大的空话的朋友,还是多读多想,少说一些。

遇到要说话的时候,就去休息,不要浪费你自己和别人的时间和精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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