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树立60周岁的生日宴上的一番作为成为了压死老伴李秀芳的最后一根稻草,李秀芳果断提出离婚。
原以为李秀芳不过是闹脾气,让孙树立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默默无闻的老太婆竟然动真格的。
最后的结果并不是孙树立父子所能承受的,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李秀芳正和她的老姐妹参加演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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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孙树立60岁生日也是他和老伴李秀芳结婚35周年纪念日,同样也是孙树立离开职场的日子。
儿子一家三口回来的时候,饭菜早就准备就绪。儿媳妇递上一个盒子“妈,我给你送了最新款的手机,像素高拍视频效果一定很好。”
这时候正逗弄孙子的孙树立脱口而出:“你妈也配用这么高档的手机?”
“就是的,我想把自己的手机淘汰给妈,我媳妇非要送新手机,纯属浪费。”儿子恰到好处地接上话茬,还不忘看看老父亲。
刚才的惊喜从李秀芳脸上褪去,瞬间不自在起来,双手像捧着定时炸弹触电般把盒子放在茶几上,刚好砸在已经打开的蛋糕上,孙树立顿时火冒三丈:“你个死老太婆。”
“离婚吧!”李秀芳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妈,爸好不容易退休了,你这是搞的哪一出?”儿子怨恨地盯着李秀芳,孙树立一杯水泼上去,李秀芳满头满脸一片狼藉。
李秀芳二话不说,回到房间提着一个大帆布包就出门了,到门口头也不回说到:“我要离婚。”
“反了你这个老太婆,走出我的家门就不要回来。”孙树立大声呵斥。
“妈不会有问题吧?”儿子多少有点担心。
“她能去哪里?放心,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回来了。”这一点孙树立十分笃定。
儿媳妇虽然看不惯孙树立的做法,也不敢苟同老公对自己妈妈的态度,还是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孙子一脸无奈地给爷爷唱了生日歌,大家各怀心事地吃顿午饭。
02
李秀芳径直去到一个老姐妹让她帮忙照看的小房子里,购买一点简单生活用品当晚就能开火做饭。
第一天相对安静,李秀芳睡到自然醒;第二天儿子的电话应声来到:“老妈,你闹够没有?赶快回家,我爸吃不上饭了。”
“我都说了要和他离婚,他吃什么关我什么事。”李淑芳没想到一手带大的儿子竟然无条件站在他父亲那边,自己辛苦付出好像是应该的。
到了第三天孙树立终于来电话了而且口气依然是那样不屑:“闹够了就回来给我做饭,把衣服烫好,过几天我要参加老战友聚会。”
“我都说了要和你离婚。”但凡孙树立态度好一点,李秀芳也许会改变主意,可他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更坚定了李秀芳离婚的决心,“我们约个时间民政局见。”
满以为儿子打过电话,自己又放下身段让老太婆回来,她竟然不知道好歹执意要离婚,那就成全她:“那好吧,你不要后悔,咱们明天民政局见。”孙树立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两个人如约来到民政局,工作人员无一例外先调解,而后让他们冷静一个星期再做决定。
孙树立斜着眼睛看一眼李秀芳仿佛在说:“老太婆你不要后悔。”
刘秀芳没有多看孙树立一眼,径直走向大门口。
03
大约过了三个星期,李秀芳去商场买衣服,偶然看到孙树立手里拿着一件绛紫色羊绒大衣在端详,内心深处有那么一点点感动:“这老头终于良心发现,舍得给我买高档衣服了。要是他改变对我的态度,也许我们的婚姻还有挽回的余地”
就在李秀芳等待冷静期过去再做决定时,儿子给李秀芳打电话语气相当急切:“老妈,你赶快回家,电视台要采访我们家,树立“五好家庭”典型。”
“我不想回去,安静一段时间。”这么长时间儿子从来没有打电话问自己过得怎么样,听说电视台采访才想到老妈。
“老妈,这个荣誉牵涉着我的职称评定,还能当成你大孙子幼儿园的毕业礼物。”儿子言辞恳切,几乎是祈求。
为了儿子和孙子的未来,李秀芳妥协了,第二天早晨体体面面地回家了。
原以为生活会有改变,没想到孙树立还是嘲讽的口气:“别以为打扮打扮我就高看你一眼。”
儿子这次还像那么回事,安顿李秀芳坐下,破天荒给她倒一杯水:“老妈,静静神,等会要发言的。”
电视台工作人员扛着长枪短炮如约而来,寒暄过后首先对孙树立采访:“请问孙总,这些年你对工作有何感想?”
一身笔挺西装的孙树立侃侃而谈:“我戎马半生,脱掉军装投身到咱们的基础建设中,父子两代人鞠躬尽瘁……”一番侃侃而谈,就像平时在台上做报告滴水不漏。
“听说你家有个贤内助这些年无怨无悔支持您的工作。”工作人员继续引导话题。
孙树立恰到好处地从包装袋里拿出一条红色丝巾递给儿子,儿子小心翼翼给老妈围上。那一刻李秀芳五味杂陈:“原来绛紫色大衣不是送给自己的,自己脖子上围着的不过是赠品而已。”
对着工作人员递上来的话筒,李秀芳有点结巴:“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要离婚。”
这显然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孙树立赶忙打圆场:“老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势,有点不知所措。”
儿子也上前解释:“老妈有点激动。”然后轻轻拍拍李秀芳的后背,在外人看来如此体贴。
没想到李秀芳如此思路清晰:“事实不像你们看到的表象,我要离婚。”这已经是第二次提到离婚了。
工作人员迅速关掉设备 ,有点无奈。
04
在儿子和孙树立怨恨的目光中,李秀芳坦然地迈出家门,一路上过往的一切像电影一样浮现在眼前……
中师毕业后李秀芳被分在县直中学当语文老师,去同学家玩的时候邂逅了同学的表哥孙树生,当时 孙树生军校毕业刚刚归队,第一次探家。
在那一刹那两个人擦出了火花,同学自然乐意帮忙,从此两个人书信来往不断,孙树生信中分享部队的趣事,而李秀芳则把心事倾诉给远在军营的孙树生。
李秀芳的妈妈得知女儿恋爱的消息忍不住提醒:“和军人谈对象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毕竟长期不能在一起。”
有情思温饱的小年轻哪管得了那么多,一年之后刘秀芳和孙树生在部队所在地举行了集体婚礼,第二年儿子顺利出生。
婆婆在农村家里有很多事分不开身,李秀芳住在妈妈家只好请邻居大妈帮助带孩子,一直等到儿子该上小学的时候,孙树生转业到地方工作,李秀芳调过去一家人终于团聚在一起。
孙树生在一家国企做管理工作,李秀芳就在后勤部门,随着时间的推移,孙树生的职位一直往上升,开会、出差、应酬是常事,忙不过来的时候,孙树生就和李秀芳商量:“要不然你办个病退,做好后勤部长。”
上高三的儿子也希望妈妈能陪伴自己,就这样43岁的李秀芳回归家庭了。
无论孙树生什么时候到家热汤热水伺候着,衣服板板正正。
儿子大学毕业被孙树生安排在自己单位,有父亲罩着儿子成长很快,父子俩一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李秀芳这么多年的照顾,感觉都是应该的。
孙树生早就给儿子在同一小区购买了大平层当婚房,儿媳妇是医生平时很忙,从结婚到孙子出生一直来家里吃饭,孙子也是李秀芳帮带,一大家人都习以为常。
这么多年,除了逢年过节儿媳妇给李秀芳买件新衣服,还被孙树生调侃:“你妈天天不怎么出门,穿什么都一样。”
儿子也赞同孙树生的观点:“穿居家服更舒服。”
听到这些,李秀芳自嘲:“好歹以前我也是一名老师呢!”闲暇时间喜欢拍视频传到网上,反响还不错。
结婚纪念日那天老公和儿子的所作所为,让李秀芳下定决心为自己活一把!
05
办理离婚证的那一天,李秀芳打扮得清清爽爽,李树生看她一眼习惯性挖苦:“别以为你打扮漂亮我就会改变主意。”
“既然来到这里我决心已定,快点办手续吧!”李秀芳不卑不亢。
工作人员摇摇头还是给他们办理了手续,走出民政局那一刻,一个年轻漂亮、风韵犹存的四十多岁的少妇快步迎上来:“孙总,手续就这么快办好了?”女人穿着那件绛紫色羊绒大衣,原来一个月的时间保姆就上位了。
这一刻,李秀芳终于释然了。
此后几天,没有儿子的任何片言只语,李秀芳终于下决心飞到南方和老姐妹团聚,她们的节目井然有序地排练着。
一个星期后儿子回家看望孙树生,看到保姆阿姨把父亲照顾得很好,父亲的精神状态也是空前地高涨,儿子终于放心了。
又过了两个月儿子看父亲却发现家里只有孙树生一个人,有点疑问:“阿姨呢?”
“她儿子结婚回去操办婚礼了。”孙树生的眼神有点落寞。
“你怎么没有过去帮忙?”儿子有点不理解。
“阿姨说那边办事繁琐,照顾不了我,不过我给她儿子随了大礼,她挺开心的。”自豪感洋溢在孙树生的脸上。
父亲退休公积金余额有一大笔钱,原计划还想着……儿子最终没有说什么。
06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着,一天夜里孙树生打通了儿子的电话:“我有点不舒服……”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就没有了声音。
儿子快速跑到孙树生家里,看到他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赶忙叫了120送到医院。经检查得知:孙树生饮酒导致血压升高有一点脑出血,必须住院系统治疗。
这种情况儿子不敢掉以轻心,亲力亲为守在孙树生身边,三天三夜过去已经熬不住了,不得已请了护工,但本人不敢离去,单位那边也催促着上班。
最让儿子为难的是孙树生含糊不清要保姆来照顾,儿子一遍遍打电话不通,好不容易打通了那边保姆带着哭腔回应:“孙总,对不起,我这边情况不顺利,说好的彩礼,临到跟前对方开始加价,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办……”
那边指望不住,儿媳既要上班还要管孩子上学,保姆那边分明知道孙树生现在的情况不乐观,谁会往火坑里跳?
实在没有办法了,儿子开始求助于李秀芳:“老妈,你闹够没有?快点回来!我父亲脑出血住院,我实在忙不过来。”
李秀芳简短回复:“我这边正忙着。”说完果断挂了电话。
儿子还不死心,他知道此时能帮助自己的只有母亲:“老妈,我求求你了,快回来。”
“那是你的责任,享受了你父亲的付出,现在该你回报了,以后不要打扰我。”李秀芳果断拉黑了儿子的一切联系方式。
刘秀芳和一帮姐妹相约:平时在一起排练节目,开心快乐,小病从医,大病不治,有那么一天把遗体捐献。
儿子实在熬不住了,孙树生病情稍微稳定后儿子还是把他送到养老院了。
他的所作所为让媳妇所不齿:父亲打压母亲,他当帮凶;父亲需要人照顾他又担不起责任。
后来儿子才了解到:保姆甜言蜜语让父亲开心,除了给对方的儿子一笔大礼,还在保姆名下购买了一套小公寓。得知父亲住院,保姆快速把房子变现,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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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妻一路走来不容易,男人在前面打拼事业,女人退居幕后为家庭付出,本应得到尊重。可是李秀芳的付出在老公和儿子眼里那是应该的,就是保姆般的存在——一边享受着李秀芳的付出,一边嫌弃着李秀芳上不了台面。
压死骆驼的往往是最后一根稻草,李秀芳明白这一切的时候没有委曲求全,而是果断改变现状,因为她明白:改变,什么时候都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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