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奇明扮演“蒋奇明”

内地明星 14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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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为Loewe

文学是文学,生活是生活,职业是职业。

本来这是三件事,但在演员蒋奇明这儿似乎被动搅和成了一件事。

随着《宇宙探索编辑部》《漫长的季节》《我的阿勒泰》以及近期刚刚播完的《边水往事》在观众心中留下深刻、余味绵长的角色印象,“上桌”文学开始成为一种解读:一些戏剧性的节点被渲染,比如蒋奇明曾经在微博上求职,去罗森便利店打工;再比如成名之前做舞台剧的阶段被理解为困顿的境遇,直至被伯乐赏识,推荐到剧组,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等等。所有外界的想象再合理,尘埃落定时都是虚无的。只有与本人对话,才会感受到蒋奇明的清醒与专注。

一个专业演员魅力的高光时刻,是意志力穿透喧嚣,始终执着于做正确的“小事”,对蒋奇明而言,就是一次又一次地走进角色,理解角色,并最终成为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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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为Loewe

“我叫王安全,找我最安全。”“我不是条狗,我是,条狗。”

这是蒋奇明在《边水往事》中最出圈的两句台词,口音魔性,再配合他小人物卑微、狡黠的表情和一系列肢体语言,就像两把锋利的匕首一下子就戳中观众共情的敏感区,笑着笑着就代入自己生活中遭遇的黑色幽默和无名酸楚。

一击即中,这已经不是蒋奇明第一次奏效,准确地说,他重复了这种“成功”。看过《宇宙探索编辑部》的,忘不了他用纪录片的质感还原嗜酒青年那日苏松垮状态背后的孤独与理想主义幽光。在《漫长的季节》里,他是暴烈与深情并重的哑巴傅卫军。

进入2024年,第三季度刚接近尾声,蒋奇明就有五部作品面世,《第二十条》中他是人情社会里唯唯诺诺但又有底线的小律师陈禾,《我的阿勒泰》中他是被生活所迫,走南闯北的“爱情骗子”高晓亮;《哈尔滨一九四四》中他是脆弱与癫狂的矛盾体田小江;在电影《负负得正》中他是假装继承者,穿上高跟鞋讨女孩子欢心的“道明寺”……无论角色的设定如何,戏份有多少,对于观众而言,蒋奇明最终交付的不仅仅是角色的完成度,而是生活的一种可能性,一片横切面。不少评论都玩笑着说“建议去查查”,想象着蒋奇明本人生活经历的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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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为Loewe

但实际上,在所谓成名之前蒋奇明就是一个兢兢业业的舞台剧演员,并且用自己默默耕耘的积累很早就赢得圈内同行的尊重与欣赏。“我很感谢舞台剧的表演经历,首先它让我有了积累,其次就是得到一些机会。”这是朴素的大实话。因为传播的规律和局限性,今天我们所能看到的都是快速的火花。以王安全为例,魔性的口音非常显眼,以爆破的态势迅速走红,但只有蒋奇明清楚它的来处是基于非常专业的考量,为一个在三边坡讨生活的小人物设计的求生细节。“其实我说的也不是地道的广西方言,方言是不会有这样明显一字一字的卡断,是更流畅的,但我需要这样的语言节奏,因为它改变的不仅仅是说话的方式,更是它的发声方式、力度而改变一个人的面相。”说到这,蒋奇明又重复了一遍王安全著名的自我介绍,很明显能看到下巴是带着力度,并牵引着面部细微的颤动,结合剧情和环境,蒋奇明在不知不觉中就将角色内心深处强烈的求生欲但又因为尊严掩饰得轻描淡写的微妙状态用一句话表达出来了。

类似的细节处理还有很多,比如王安全在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就会瞥向周围环境,并且有顺手拿点什么的习惯等。蒋奇明在拿到《边水往事》剧本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角色有意思,有塑造的冲动,“对于这个角色我目前基本没有什么遗憾,剧本里关于这个角色的信息,都尽力呈现出来了。”蒋奇明透露,其实每次进组自己都会很焦虑,这是一种职业习惯,他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去找到角色外部的逻辑,口音只是诸多呈现形式之一。“面对这种焦虑,我怎么缓解呢?那就是去观察环境,找找启发,运动出出汗或者喝一点,当然这种焦虑我并不排斥,适度的焦虑对于创作本身是好的,它会让我在角色的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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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细节是魔鬼,影响着表演的可信度与质感,那么在某种程度上蒋奇明是捕捉魔鬼的“魔鬼”,他一定要找到每个角色千差万别的生活细节,让观众相信他的存在,这是之前做舞台剧表演时养成的创作习惯。花数月时间去一遍遍排练,跟剧组的人成天泡在一起讨论剧本,对他来说,这就是与戏剧性无关的常态,是被很多优秀演员检验过的最结实的路径。“我从来不会做预判,出演某个角色出来后就一定会火,这样想只会干扰我的想法和动作,我必须让自己处于绝对专注的状态。”

演员,是职业,也是调动生理与心理能量、捕捉细节的“漫长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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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蒋奇明最传奇的描述就是他应聘去罗森便利店当店员,这一段甚至被导演温仕培直接写进了剧本,并且邀请蒋奇明以浪漫主义的方式复刻了。深夜的便利店有故事,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真实的情况是我选择去罗森打工,主要目的还是想增加一些生活体验,去观察人们。”但实际情况甚至也与蒋奇明的想象有些出入,“首先我没有在深夜工作过,排班在白天,真实的店员工作是枯燥乏味的,我当时想的是不管自己是什么状态、情绪,都要努力调动积极性,用标准的话术招呼客人,但是时间久了就会发现不现实,因为工作太重复、枯燥了。而且白天来便利店的客人基本都是行色匆匆,没有什么可能性去捕捉故事”。这段经历也提醒蒋奇明,表演与生活之间的边界是即时的、流动的。“这段经历的好处在于,哪怕一个时期里接的都是小人物的角色,但没有一个是完全一致的,小人物只是一个模糊、类型的概念。”

双排扣夹克、纳帕牛皮革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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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为Loewe

在专注于舞台表演的那几年,蒋奇明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困顿或怀才不遇,那种上桌之前的逆袭曲线并不真实存在,“因为我一直都在演戏,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职业,也没有担忧、考虑过要不要做点副业赚钱”。那段时间里,蒋奇明的生活是纯粹、透明的。有戏拍,就重复在剧院里排练,打磨角色;没戏拍,就待着,“啥也不干,生活呗”。——在曾经塑造的所有角色中,《宇宙探索编辑部》里的那日苏是有一些寄托着蒋奇明自己的情结,表面的颓废是角色设定,但还有一种自由的精神状态支撑着角色相信地外文明的存在,就像蒋奇明从来没有怀疑过做演员的意义是什么,通过角色体验人生的丰富。

蒋奇明认为自己做演员到目前为止,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保持对生活的专注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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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几部爆款作品的播出,蒋奇明俨然成为新一代演员演技的典范,不少同行、前辈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比如张译在采访中说,自己在《第二十条》中最惊喜的就是跟蒋奇明合作;郝蕾也表达过,蒋奇明代表着年轻演员优秀的正向方向,更不用说社交平台上的热议和赞誉,蒋奇明坦承自己其实都没有刻意去关注这些声音,自己不会去看那些文字或者视频,就是想保持自己如初的状态,如果遇到当面的赞誉,“尤其是那么资深的前辈,当然是高兴,自己的角色被肯定了,与此同时内心还是有一些害羞的”。

热浪袭来何止表演这一件事。蒋奇明也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