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八年,谢南州与当红一线小花在网上高调秀恩爱:“我嗑的,巨甜。”
我点赞后,官宣网上顿时秒删。
还在综艺直播的谢南州打来电话,当着泣不成声的一线小花和全国网友的面,骂我不懂事,连游戏都看不出来。
一小时后,无数营销号纷纷出来蹭流量,视频里的当红小花亲密的挽着谢南州的胳膊。
如果是从前,我一定会闹得鸡犬不宁,我不开心所有人都别想好。
可是这一次,我是真的不觉得难过了。
1
谢南州到家的时候,我正在收拾已经布置好的屋子。
昨天是我们的结婚八周年纪念日。
他和我说,想在家过二人世界。
我便推掉了颁奖典礼和剧组的庆功宴,在家里忙了一下午。
我抱着期待的心情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谢南州。
要不是看到了综艺直播,我都不知道他被刘念一个电话就叫走了。
“这些都是你布置的?”
谢南州将他手边的礼花筒,打在我的头顶,笑嘻嘻的说着:“怪不得没有什么审美。”
前几年的我听到这些话,势必要哭唧唧的和他争论一番。
可是现在,都不重要了。
谢南州看着我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沈确,我给你买了一束花。”
我轻轻点头,“知道了。”
在我们每一次吵架之后,他都会给我买一束花。
这是他想要和好的暗号。
可是我们花瓶里的花才没换两天。
“我去给他插在花瓶里。”
没等我拒绝,他便拉着我去插花。
没一会儿,便换好了那束花。
谢南州去卧室换衣服还没出来,我起身去收拾桌上的花梗和花泥。
擦桌子的时候,谢南州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映入眼帘的是刘念的消息。
【南州哥哥,谢谢你昨天晚上来救场~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我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身后传男人冷漠的声音:“谁让你看我手机的?”
还没来得及等我解释。
谢南州带着怒气将我推到在地。
我的袖子带着花瓶一同倒地,玻璃扎进我的手掌。
他蹲下身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说要带我去医院。
这边不好打车,手掌的血还在止不住的流,我无奈和他一起出了门。
一上车,我就看到副驾驶坐上有一条穿过的丝袜。
谢南州脸上产过一丝不自在,解释道:“天太冷了,她自己在车里换的。”
我点点头,平静的回答:“没事,女孩子着凉也不太好。”
谢南州沉默了一瞬,奇怪的盯着我。
“你不和我生气吗?”
我笑了,转过头看他。
“你们又没什么,我为什么和你生气?”
如果这个是发生在三个月前,我确实会大闹一场,然后气愤地将别的女人的东西丢掉。
可是现在,我连谢南州的人都不想要了。
又怎么会去在乎他身边的女人呢。
“我还有通告,快些去医院吧。”
听到我的催促,他才专心开车。
距离医院还有一半的路程,谢南州的手机突然响了,手机显示是刘念。
刘念柔柔弱弱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说她胃有些痛,想吃南山那家混沌。
挂断电话,谢南州的神色紧张,从包里拿翻出我为他准备的胃药。
随后便将我赶下车,紧忙对我说:“你自己打车去医院。”
他头也不回的往反方向去了。
我看着四周的荒凉,苦笑一声,这边就连滴滴都打不到,更别说出租。
最近的住宅区也要十几里的路程。
在阳光下暴晒两个小时,接近走到脱水,才看到附近唯一的住宅区。
在保安的协助下,我乘坐急救车前往医院。
我吃着泡面看着被包成粽子的手,心里泛起酸来。
谢南州回到家看见我桌子上的泡面,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沈确,你怎么没做饭?”
2
为什么没做饭?
他明明知道我收受伤了,是做不了饭的。
他在两个小时前就已经给我发过消息,说要回来。
结婚的这八年,我但对于他的消息从来都是一条不落的秒回。
我无辜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手机在屋里充电,我没注意到你发的什么。”
谢南州心里愧疚,攥紧了手中的礼品袋,这是他把我丢在荒山野岭的赔罪。
他满怀期待地将礼物递到我面前时,“你的护肤品都快用完了,我给你买了新的。”。
我从泡面碗中将头抬起来,看着他那双充满歉意的眼睛。
“这个牌子我过敏,你送别人吧。”
他可能还不知道,他陪刘念逛护肤品店的视频早就在网络被人疯传。
见我手上还缠着绷带。
他凑近我,想看看伤的怎么样。
我下意识的后退躲避他的触碰,不小心碰到了盒子,护肤品碎了一地。
谢南州看着一地狼狈,冷笑的嘲讽,“沈确,今天不过是让你自己去医院,你非要这么上纲上线?”
“我没有。”
我只是实话实说,谢南州却满脸的鄙夷。
“你几岁了?沈确,我和刘念就是合作,,你一个挣不了多少钱的十八线演员,有什么资格胡思乱想。脑子里除了这些废料,还有别的东西吗?”
谢南州是影帝挣得盆满钵满,而我只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演员。
每一次吵架他都会用这个事来批判我。
然后冷眼旁观看着我发疯,好像在看马戏团的小丑演出。
然而这一次,我没有发疯,也没有质问他是不是后悔娶我。
我只是看着他,“如果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我收拾好自己和桌子上的泡面桶,拿着包,出了门。
从前的吵架假装离家出走,他从来都不会管我。
可这一次谢南州不同往常,跟着我来到了门口,质问我要去哪里。
我只是随口找了个理由:“剧组那边有剧宣,要去拍宣传照。”
他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可我已经转身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我们两个的所有。
出门不到两个小时,正在影棚拍摄的我,手机跳出来一条消息。
是谢南州发了一个歪嘴小猫的表情包。
我看完后随手将手机丢在了一边,没再看。
小助理见我没有要回消息的意思,有些震惊:“沈确姐,姐夫主动给你发消息哎!你不回,不怕姐夫不开心啊?”
所有人都知道我最怕谢南州不开心。
可是这次我没有理他,甚至晚上没回家睡在了酒店。
第二天我回家的时候,谢南州已经收拾好自己,坐在沙发上等我了。
他没有问我昨天晚上为什么没回家,我也没有理他,径直去卧室洗澡。
谢南州见状急匆匆的靠近我。
他拉上我的胳膊,我用力将他的手甩开。
谢南州皱眉看向我:“你别说你忘记了,今天是陪奶奶化疗的日子。”
“要来不及了。”
我和谢南州的婚姻并不是一帆风顺,比如奶奶一直不喜欢我。
但是每个月的化疗,我都会求着谢南州带我一起去。
想着总有一天奶奶会接受我的。
我换上睡衣,背对谢南州:“这次你自己去吧,我太累了。”
或许是没想到拒绝的话会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谢南州愣在原地很久,最终脸色阴沉走出了房间。
我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都会住在老宅不会回来。
以前只要我们两个一吵架他回老宅,他不在身边,我就会失眠,担心他不再爱我。
可是今天我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回到剧组,我的状态格外的好,一天的戏份仅仅用了半天就拍好了。
当导演和我开玩笑,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奖励时,我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听说您有一个很擅长打离婚官司的好朋友,能不能介绍我们认识。”
导演愣了许久,然后很大方的将联系方式推给了我。
回到家,我拿起手机刚要给那位律师打电话。
门突然被人推开,站在门口的是在老宅住了半个月的谢南州。
从来不吃甜品的他,手里还拿了一份我最爱吃的布丁。
他把布丁放在桌子上,便又出了门。
和律师打完电话已经是晚上了。
打开手机就看见狗仔发在网上的一张照片,是谢南州发小的订婚宴上的大合照。
合照里不仅有谢南州,还有和亲密的和他贴着脸、笑意盈盈的刘念。
3
我看到合照前后不过十分钟,谢南州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解释的磕磕绊绊,“沈确,你别多想,老周订婚宴那天你在拍戏,所以我......”
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反问道:“这我多想什么?”
“你真的没生气?”
“没必要的。”
谢南州沉默半晌,柔声道:“今晚下班你等我,我去接你回家参加家宴。”
还没等我说些什么,电话便已经被挂断了。
谢南州来接我的时候,刘念挣坐在副驾的座位上化妆。
“沈确姐,奶奶也喊你回家吃饭了呀。”
面对刘念的挑衅,我轻笑一下,识趣的去了后座。
一路上谢南州总是想找话题与我闲聊。
我的目光望向远方,没有给予他任何言语上的回应。
谢南州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和失落。
到了老宅,奶奶率先迎了上来,嘴上说着可惜老周的婚礼我没去。
我知道的,她怕我和谢南州生气。
可是,这些事我早就不在乎了。
“是我的问题,差了老周一份订婚礼物。”
见我没有别的反应,奶奶愣怔了一瞬,随后让大家都落座吃饭。
这两年来,奶奶不止一次替谢南州和刘念约会打掩护。
甚至那次我直接戳破了他们的谎言,奶奶都没有愣怔。
刚进门的时候,谢南州说后院就有叮叮当当的声音。
奶奶笑着解释说后边有人在装花园的围栏架子。
吃饭吃到一半,拿了一个表面带土的坛子,询问奶奶:“老妇人,这坛酒现在开吗?”
看着保姆抱着的那坛酒,我终于知道后院叮叮当当的是在干什么了。
周围没有人说话,我笑盈盈的起身,亲自将酒开了盖。
“既然都挖出来了,那就别浪费了。”
我开完酒便离开了餐厅,没多久谢南州就追了出来,声音带着少见的颤抖:“那是我们刚结婚埋的,要等结婚十周年一起挖出来庆祝的。”
我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扯开他拉着我的手。
“我要去一趟洗手间。”
他讪讪放开我的手,径直离开。
等我回来的时候,谢南州笑盈盈的替刘念收下了奶奶送的手镯。
让我想起了,结婚后第一次和谢南洲回老宅的时候,场景几乎和这次的一模一样。
家庭条件被奶奶拿出来开玩笑,父母工作被奶奶贬低的一文不值。
原本就自卑敏感的我,被奶奶羞辱的头都要藏到桌子底下去。
我只是轻声的反驳了一句,说我父母人还是很好的,奶奶就说被我气的胸闷。
那时的下南洲不仅没有帮我,甚至掐着我的手,让我跪在奶奶面前道歉。
奶奶说让我在雪地里跪一夜,好好反思。
那天回家后,整个人开始发烧、膝盖肿胀发青,小腹坠的生疼。
后来被送去医院,医生说身体受损很严重,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怀孕。
听说我不能怀孕,谢南州怒气冲冲的来到医院对我破口大骂:“自己身体不好,非要惹奶奶生气,你的猪脑子能不能聪明一点!”
回忆就到这里,我回到房间里拿了自己的包,独自回了家。
谢南洲紧随其后的与我一同回了家,周身气压低得很。
“沈确,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好好地家宴被你搞的一团糟,你不开心大家也都不开心。”
我没说话,男人的目光冷冽,“既然你总是这么蠢,我们离婚好了。”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第多少次向我提离婚。
如果是以前的我会跪在他的脚边,求他不要离婚,发誓再也不会不听他的话。
可是此时此刻,我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笑着说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