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同龄人|曾凡强:巴渝笑星 重庆最知名的“耙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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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2024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七十五周年。

他们,迎着新中国成立的曙光,出生于1949年,被称为“共和国同龄人”。

他们,是新中国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光辉历程的亲历者,更是新中国发展的奋斗者、建设者和见证者。

7位重庆的“共和国同龄人”,他们在文化繁荣、交通变化、工业发展、对外开放等各个领域,奉献了青春,挥洒了汗水。他们的故事,也是新中国的成长故事。

今天,来听75岁曾凡强的讲述。

共和国同龄人

人物:曾凡强

见证:文化繁荣

简介:曾凡强,出生于1949年11月23日,曲艺表演艺术家、国家一级演员。

他既是《山城棒棒军》的“徐老板”、《麻辣冤家》里的“周富贵”,也是《街坊邻居》里的 “白小军”。 特别是耙耳朵“白小军”一角圈粉无数,成为当年最火爆的巴渝麻辣笑星之一。

祝福语:祝愿我们的祖国生命之树长绿,文明之花常开。

在曾凡强家客厅墙上最显眼的位置,一共挂着4张照片。

除了一张家人合影,有两张可以让人一眼就想起,他就是当年火遍山城大街小巷的“耙耳朵”白小军;还有一张则是京剧扮相的“孙悟空”,而这才是他和文艺结缘的起点。

“我们这一代人和新中国同岁是幸运的。”在2024国庆节到来前夕的一个午后,曾凡强一边翻着家里的老相册,一边跟记者打开了记忆的匣子——从刚进国营剧团就发衣服和生活费,到后来成长为曲艺表演艺术家、国家一级演员和戏剧导演,他的娓娓道来,也是新中国文化不断繁荣发展的一个缩影。

8岁考进京剧团踏上演艺之路

曾凡强至今记得1958年那年,是全重庆八大剧团同时面对社会统一招考。“更早的时候各个剧团都是私营,像我报考的京剧团就是之前的‘厉家班’。”不仅学校推荐,家人看到报纸上登的招考启事也说,“今后,(这些剧团)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是国家办的了,我就去报了名。”

“按规定,报名的最小年龄限制是9岁,我还没有满;走到报名的地方,我还没有报名的台子(窗口)高……”曾凡强笑着回忆,这时从报名处里出来了一位老师,一边说着“你好可爱哟”,一边招呼同事递来了报名表。

曾凡强

在随后的考试中,曾凡强唱了一首歌,加上从小就喜欢在家里翻跟头,“我一翻老师就更喜欢了,直接说不用考了,进团了好好学、好好练就行。”由此,曾凡强正式踏上艺术之路,一演就演到了退休。

“那个时候我们刚进去就有16块钱的基本生活费,排练服和运动装都是发的。”曾凡强记得,当年团里不少干部是从延安来的老共产党员,“他们对我们这批新中国的艺术新苗非常关心,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因为自己当年还小,笑话也闹了不少。“我还记得带进团的箱子里,家里人还帮我收了一条开裆的衩衩裤进去,我没注意就换上了。哪晓得第二天练功热了,看到其他人都把裤子脱了,我也跟到脱,结果一下就‘露馅’了。”曾凡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白小军”让他红透半边天

在京剧团,曾凡强一直是演短打武生,后来“孙悟空”成了他在京剧舞台上最擅长的一个角色。早在1980年代,他就凭借《大闹天宫》里的这个角色获得了赴美演出的机会,并在当地引发广泛关注。

但对于无数重庆70后、80后,甚至90后来说,本土方言情景剧《街坊邻居》里的“白小军”是老重庆熟知曾凡强的一部剧。剧中的“嘉陵巷”里,这个从丰都考到重庆主城来读医学院的“耙耳朵”男人和妻子赵美丽,以及刘卫东、周幺婶等一起将山城独有的市井生活演绎得淋漓尽致,并最终红遍山城。

重庆首部方言情景剧《街坊邻居》海报及剧照

“一看到‘白小军’这个角色我就喜欢上了。”曾凡强说,当时自己心里唯一“打鼓”的就是要说丰都话。“还好,我有个孃孃在丰都。”曾凡强很快就安排了一趟丰都的学习之旅。于是,这才有了后来“白小军”那一口极富特色的丰都话。

当年《街坊邻居》的宣传册

“火!确实是火了……”曾凡强笑言,当年自己在街上被认出来后,有两个问题被问得最多:“白小军说的是哪里的方言?你在现实生活中是不是也是‘耙耳朵’?”曾凡强说,“我觉得其实‘耙耳朵’也没得啥子嘛,‘耙耳朵’懂尊重妇女嘛,减少了家庭矛盾。”

带出很多巴渝麻辣笑星

在曾凡强看来,《街坊邻居》可以说是一部影响了自己后半生的作品。观众的喜爱、追捧更是让他感慨万千。

曾凡强在重庆一度火到家喻户晓

“比较才能说明问题。”曾凡强说,自己认为演员社会地位天翻地覆的变化尤其是最好的说明。

曾凡强说,“新中国成立后,优秀的演员被称为人民艺术家。我被评为了国家一级演员,同时因为带了徒弟,大家都尊敬地称呼我为老师……这样的翻身感是很强烈的。”

如今,拜在曾凡强师门下的“曾家军”有十余人。重庆电视台的知名节目主持人何力、观众耳熟能详的“唐老鸭”“闷墩”等麻辣笑星都名列其中。“我跟他们说得最多的就是‘学戏先学做人’,一定要做到德艺双馨。作品也好,做人也罢,观众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曾凡强说,自己是1949年11月23日出生的,“可以说是被解放重庆的隆隆炮声‘震’出母亲肚子的。我们见证了新中国是怎么从胜利走向胜利,一步步走过来的,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自豪!我也祝愿我们的祖国生命之树常绿,文明之花常开。”

上游新闻记者 裘晋奕 摄影 甘侠义

编辑:陈璐 责编:蒋艳,廖异 审核: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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