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炸裂不足以语 AI 。
可真的要这样吗?
上周应邀去到中国电影历史博物馆,快手跟我讲——有九个导演用可灵制作了电影。
不乏名角呢,有贾樟柯、叶锦添等等。
或许是过于兴奋了?到签到台的时间竟早了60分钟。
宾主皆有点尴尬,我说没事,下去遛遛。
上次来这儿是看《奥本海默》,因为有中国最配它的大屏幕。可毕竟还是个博物馆呢,四万件和电影相关的宝藏是值得花时间细看的。
进馆起步就是20世纪20年代德国产35毫米手摇无声电影放映机,录音、剪辑、洗印的机器按照历史沿革排布一应俱全。从无声到有声,从黑白到彩色,从胶片到数字,静静地躺在橱窗里,在彼时彼刻,人们又怎么形容这光影的艺术呢?会是「炸裂」吗?
60分钟是看不完的,因为我的肚子开始「炸裂」了。
只好发个微信与快手的朋友请假,匆匆返回家。
车上细想,快手在中国电影历史博物馆办这么个活动,大概是有点企图心的。
AIGC 加入影视工业,可灵成为大导演们表达的工具,的的确确是需要在有历史沉淀的地方宣告出发。
须臾处理完体内的翻江倒海,坐进书房,开始欣赏快手发布的九支片子。
每支片子3-5分钟,却风格迥异,但导演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非现实主义的题材。
譬如贾樟柯洗掉一身泥煤味,讲了一个机械人与麦收相结合的故事;俞白眉收起了搞笑的冲动,讲了个钟馗驱百鬼的故事;王卯卯则用奇幻的手法深入探索孩子们的噩梦,关心施加在年轻一代身上的压力。
以9个导演过往作品而言,各有所长,却在这场实验主义主题中,都走向了奇幻瑰丽的风格,或许说明一个问题——要让可灵做想象力的翅膀。
当我听说某款图片应用能预测未来孩子的长相时,我立马用我最帅气的照片和心仪之人的照片进行了测试,经过3分钟的等待,我看到了「她」,那是我想象力的极限。
所以,对贾樟柯、李少红、俞白眉来说,对现实主义的呈现,已经是千锤百炼、得心应手了,可现实主义者恰恰是现实主义的囚徒,碍于资本的、时间的、技术的,抵达不了想象的巅峰。
若一部伟大的电影必须要有「炸大桥」、「星球毁灭」的桥段,贾科长就会自我设限,要布景,炸的姿势不对要重来,星球毁灭是啥样的,有谁见过呢?算了,还是拍几个农村妇女挨个唱K吧。
可有了可灵,关于「炸桥」,它会给导演20个可能性,横炸竖炸还是360°螺旋炸,桥上有什么年代的车,是1930年的奔驰,还是2024年的小米su7,你脑海中给创作设定的边界就不存在了,澎湃的想象力立马就有了可视化的呈现。剩下的就是调试,找到最优解。
这是什么?
这是效率。
我在中国电影博物馆的匆匆一瞥,最大的感知也是——人的创意与想象力是如何通过技术的进步而得到最大效率的提升。
所以,可灵与导演们的探索实际上是将创意以及创意的数学化分清楚了。
电影最重要的当然是创意与审美,这是人最宝贵的特质。
看完9个导演用可灵做出的短片,我觉得关于「演员会不会消失」的讨论该暂告一个段落了。
以可灵为首的 AIGC 最大的使命不是完完全全复制并呈现人的情绪。那把剑刺到脖子,周星驰的情绪是即时的,莫衷一是的,机器学不来。我看到微信一端传来——「我去洗澡了」,这个五个大字,那片刻的情绪,机器学不来,甚至是不可复现的。
可灵通过这次实验主义的活动表明的态度是——我要为创意做好服务,做最擅长的部分。
「创意的数学化」是什么意思呢?
宇宙飞船的肌理与轮廓是可以调试的,最终得出一个可靠的参数。
一场海啸席卷城市,它的烈度与层次,是可以调试的。
关于算法与算力,关于机器学习,这是可以猛然拉开与人类差距的地方。
从9支片子里,我能看到可灵技术支撑下,场景与角色的变化能够保持统一,不会有那种AI作品的抽离感。薛晓路导演的作品《喵心归处》,其中有个猫吃罐头的镜头,我的天呐,和我家两个「大儿子」一模一样,吞咽与喉部的耸动,细节很还原。
我想,我用可灵应该也能做出来。这就是另一个意义了——创意平权。
我在中国电影博物馆不断想的问题是——人们为什么要拍电影?是真实的生活还不够有力吗?
当我看着《猫和老鼠》傻乐的时候,身边的猫不知所以然时,找到了答案。
因为人会想象猫被一巴掌拍成了照片仍然不死,猫看到我伸过来的巴掌却会躲。
我们对生活有超然的想象,艺术家们用提前时代一点点的工具帮我们呈现了。
而如今我连媳妇都没有,我都看到了未来孩子的模样,我只是睡醒想到一个画面,输入一个 Prompt,关于幸福是如此的具体与丰富。
如果一个人习惯用「炸裂」来形容 AIGC 前进的每一步,必然是粗鄙的。
1892年发明家雷诺在巴黎莱凡蜡人馆放映了他的活动画片,这是世界上最早的活动画面。
你知道吗?人们没有发出「炸裂」的赞叹,而是觉得——哦,人可以这样被记录。
而在那个旧中国,人们说——哎呀,那个闪烁的东西摄取了我们的魂魄,不要啊。
可灵在中国电影博物馆的演出并不炸裂,但大家都知道了——人可以这样插上想象力的翅膀。
思考题:你使用可灵的体验是?AIGC 将如何改造电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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