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天才儿童不过是对于成人世界的一场献媚。”
这句话,是青年女作家蒋方舟对自己的评价。1997年,她凭借《打开天窗》横空出世,“神童”、“天才”等各类称呼,一股脑砸在了头上,不论她本人是什么想法,她成为了明星小作家。
成年后,一直被冠以“天才”称号的蒋方舟,跌落了神坛,不适合写小说,没有文学天赋的言论层出不穷,她的人生是天才的夭折?还是过早被推入成人世界,磨灭了灵气?
过早将她推入成人世界的,不是别人,是她的母亲尚爱兰。尚爱兰是名语文老师,痴迷写作,多年来一直在不断创作,曾获得“榕树下”第一届网络原创文学大赛一等奖。
尚爱兰对写作,有种近乎痴迷的极端。蒋方舟4、5岁时,尚爱兰就曾考验过女儿的文学敏感度,发现女儿有这方面的天赋的她,坚定了要培养女儿成为文学大家的决心。
在别人家孩子,还在读孩童话本时,蒋方舟已经开始读成人读物,比如三毛的书,而此时的蒋方舟,只有5岁,还没有上小学一年级。
蒋方舟7岁时,尚爱兰已经开始培养她写书,要求她每天都要有内容。在别人家孩子还在懵懂认字的阶段,蒋方舟的阅读量,识字程度已经直逼高中生。是小孩子眼中的“别人家孩子”。
尚爱兰依旧觉得不够,她听闻了一个消息,美国有个9岁的孩子,跟他的父亲共同出版了一本书。尚爱兰心里萌生了一个计划,她想让女儿成为这个孩子的复刻版。
在母亲的压力下,蒋方舟写出了人生第一个作品。尚爱兰看过,更加坚定了计划,她让女儿坚持写下去,一定能够写出惊艳的作品。
母亲的高压教育,让蒋方舟失去了童趣的时光,也让她在9岁那年,出版了人生的第一本书《打开天窗》,书中收录了67篇作品。作品一经现世,就引发了天才、少儿作家的讨论。
2001年6月,《打开天窗》被湖南省教委收录入中小学生素质教育读本。蒋方舟少年成名,进入湖北襄樊铁路一中读书。
成为初中生的蒋方舟,很快发布了《青春前期》、《都往我这儿看》两本书,一本讲述小学趣事,一本谈论身边发生的芝麻粒小事。
尚爱兰坚持成名要趁早,她成了女儿的“经纪人”。2002年开始,频繁为女儿接下各类活动,先是成为多家报刊签约的专栏作家,改编话剧,参加各类谈话节目,创建蒋方舟官方网站等。在频繁的活动之外,蒋方舟还出版了长篇童话《我是动物》。
2005年,蒋方舟以“特长生”的身份,被华师一附中提前录取。2008年,蒋方舟高考被特招进入清华新闻与传播学院学习,清华降低了60分录取这位天才少女。
2008年,蒋方舟成为《新周刊》特约记者,2010年成为杂志主笔,2011年担任新生代文学大赛评委,2012年任《意林》杂志社顾问,2012年6月,从清华大学毕业,成为《新周刊》杂志副主编。
2013年,蒋方舟发布新书《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2014年12月4日,发布新书《故事的结局早已写在开头》,2016年,成为中国人民大学研究生,2023年,发布新书《主人公》。
蒋方舟的人生,从《打开天窗》开始,就已经与同龄人拉开差距。命运的馈赠,既是荣耀,也是枷锁。母亲费尽心思,为她打造的“天才少女”光环,也是一场讽刺的流言蜚语。
蒋方舟在学校居住的寝室,已经不是她的寝室,而是蒋方舟创作室,成了学校的一处打卡景点。她是学校唯一一个没有课业压力的学生,显然,这样的天才,大家都会避而远之。
7岁写作,9岁出书,少年成名,是蒋方舟长大后必须要面对的关注与压力。其中还有来自母亲的高压,母亲不会允许天才少女的失利。
高压之下,蒋方舟的生活只有写作,没有朋友,没有快乐,没有自己。她不是没有过反抗,不是没有过抱怨,她也曾极力想要摆脱母亲的控制,但失败了,尚爱兰给女儿的定义:快乐不重要,成功才重要。
2008年,《清华大学有意降60分调档录取80后少女作家》的博文,在网络上迅速发酵,蒋方舟再次站在了风口浪尖。面对众人走后门的质疑,蒋方舟只说拿到了自主招生名额,这才有降分录取的机会。
这个回答,无法平息无数苦读学子的争议。即便如此,蒋方舟还是顺利入学了,2012年“代笔门”事件爆发,方舟子质疑蒋方舟的作品,不是她自己所写,而是其母尚爱兰操刀。
蒋方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她毕业那年写出的《我承认我不曾历尽沧桑》一书,让翘首以盼的大众无法接受。书中,蒋方舟坦然承认,身份割裂的尴尬,成名之后面对的质疑。
这是一本剖析自我内心的自传书,然而一经发布,引发了更多关于代笔的揣测。有人说她的作品,像是说书人用蹩脚的串场词拼凑起许多不相干的段子。自影自怜,却华而不实,是华丽辞藻的堆砌出来的内心世界,实则满是不自知的漏洞。
这一年,蒋方舟从“天才少女”变成了“普通人”。褪去天才少女的光环,人们恍然,蒋方舟,也是一个频频参加节目,利用身份捞金的人。许多人开始抨击她的表达能力,指责她的内容做作,不接地气,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混乱感。
“没看书,肚子里没有墨水,看了书以后,肚子里全是别人的墨水。”大约是对她最精准的评价。
此后,她接连发布的新书,都没能再拾起天才少女的盛况。盛名难副的现实下,是代笔,还是天才泯然众人矣?恐怕只有蒋方舟与尚爱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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