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郁(左)在大师班上回顾创作历程、分享艺术思考。
12月8日下午,第六届海南岛国际电影节迎来第二场大师班,著名电影摄影师曹郁以“我的光影世界”为主题,回顾自己的创作历程,与业界后辈及影迷观众分享自己的艺术思考,两个小时里娓娓道来分享“干货”。
曹郁曾和陆川、王家卫、陈凯歌、管虎等导演合作,担任《可可西里》《南京!南京!》《无问西东》《摆渡人》《妖猫传》《八佰》等影片的摄影指导,是将金鸡、金马、金像最佳摄影奖收入囊中的“三金”摄影师。大师班上,曹郁从青涩少年时随手拍下的云朵、月亮、夕阳开始回顾自己的创作生涯,并通过多段视频短片,分享了《可可西里》《南京!南京!》《妖猫传》《八佰》等多部作品的创作心得,表达了他对电影和未来的看法。
“电影是一门梦的艺术,它比其他艺术形式更像梦。”刚开场,曹郁就表达了他对电影艺术的看法。他认为,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或是整体的视听感受,电影都带给人们一种独特的、梦幻般的体验。同时,曹郁也提出了一个颇具颠覆性的观点,即他认为没有所谓的“真实的电影”。在他看来,即便是写实风格的电影,也只是一种创作手法,并非真实的再现。因为所有的影像都需要经过选择和剪辑,而时间本身是非线性发生的。这一观点引发了现场观众对于电影艺术的深刻思考。
在分享创作历程时,曹郁谈到了他早年的作品,以及这些作品如何影响了他后来的创作风格。他特别提及自己年轻时拍摄的影片《像鸡毛一样飞》。曹郁说:“再看这个片子,我依旧十分感慨。第一是大家都很有勇气。其次是当时大都是年轻人,大家聚在一起创作一部实验性的电影,这种感觉特别美妙。”曹郁还鼓励新入行的朋友们,要有勇气去认真地、特别投入地做一部电影,因为电影创作的机会实在是太珍贵了。
回望过去的从业生涯,曹郁对许多往事印象深刻。在分享电影《妖猫传》的拍摄经历时,曹郁特别提到陈凯歌为人非常谦逊,非常尊重每一位工作人员,这给了他很大的发挥空间。在这部影片中,曹郁第一次尝试使用调光台来对灯光进行控制,这在极大程度上减少了工序的繁琐。他说,这种方式给了灯光创作更多的可能性,甚至可以现场即兴发挥,这种工作方式后来也被运用到《八佰》和《解密》两部电影当中,成为他的一个创作标签。“很感谢他们,我们的灯光组真的很了不起。”曹郁说。
《八佰》的拍摄过程同样令曹郁印象深刻。他直言,《八佰》是他拍摄过最复杂的电影。拍摄难度大,需要各部门的完美配合,而所有人共同完成这样一部优秀的作品,也是电影工业化的体现。曹郁认为,优秀的电影一定是有选择性的,不能谁说话就拍谁,而是每个镜头都要有所表达,因此《八佰》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单机拍摄的。
从拍摄《可可西里》时学会与大自然“对话”,到拍摄《摆渡人》时意识到人物塑造同样重要;从拍摄《南京!南京!》时一连录制4组黑白与彩色的试片,到拍摄《解密》时通过搭建光源,让CG制作更真实,实现工业之美与电影创作的相互成就。每一部作品,曹郁都从中获得新启发,站上新起点。而这些电影银幕背后的创作故事,同样令现场观众受益良多。
最后,曹郁还回答了现场观众的提问,就创作灵感、灯光运用、演员与摄影师配合等问题与观众进行了深入交流。他的回答既专业又接地气,赢得了现场观众的阵阵掌声。“我对拍摄现场应该如何调光有些疑问,曹老师的分享给了我很多启发。”怀着电影梦、拍摄过多部短片的学生小江在这次讲座中收获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