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光熠熠、热闹非凡,却也暗流涌动的娱乐圈,德云社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曲艺灯塔,照亮了传统相声艺术的复兴之路。而提到德云社,郭德纲的名字如雷贯耳,可若少了于谦,这舞台便好似缺了一味关键 “佐料”,失了大半精彩。这位被观众亲昵唤作 “相声皇后” 的于谦,近来却深陷 “离社风波”,传言沸沸扬扬,搅得粉丝心神不宁。可真要扒开岁月长卷,细究他这一路走来的点滴,你会惊觉,于谦本就是个活得洒脱随性、满是人生智慧的妙人。
生于优渥,养就乐天品性
1969 年,于谦呱呱坠地,降生于一户书香世家。家中长辈皆是高级知识分子,满室墨香、谈吐文雅,按常理,于谦该顺着父母规划好的 “学霸” 路线一路前行。奈何父母工作太忙,只能将小于谦托付给姥姥照料。这一托付,可就开启了于谦别样的童年时光。
姥姥家简直是于谦的 “快乐王国”,5 位姨妈围在身边,把他宠成了 “掌心宝”。小时候的于谦,那股子贪玩劲儿一上来,谁都拦不住。胡同里,但凡瞧见养鸟人、斗蛐蛐的摊子,他准像个小尾巴似的黏上去,眼睛瞪得溜圆,满心满眼都是新奇。有一回,于谦痴迷上养鸽子,小嘴嘟囔着、软磨硬泡,姥姥招架不住,大手一挥,竟把家里厨房改造成鸽子房。一时间,咕咕声此起彼伏,邻里打趣,编了首打油诗:“打鱼摸虾,耽误庄稼…… 提笼架鸟,不务正业……” 大伙笑作一团,于谦也不气不恼,咧嘴一笑,权当玩笑。
虽说宠溺,但姥姥和姨妈心里有分寸,从不溺爱。该读书认字的年纪,于谦被二姨领进课堂。二姨班上有个小儿麻痹的女同学,二姨心怀慈悲,免费给她辅导功课,日复一日,不辞辛劳。小小的于谦看在眼里,记在心头,那份善良宽厚如同一颗种子,悄然埋进他心底,慢慢生根发芽,滋养出他日后待人接物的温润脾性。“与人相处,我心里没那些弯弯绕绕,善待周遭一切便是了。” 于谦这般说道。
父母满心期许儿子能继承衣钵,当个科学家,可于谦对数理化实在提不起兴致,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妈妈念叨起来没个完,盼着他出息成才,于谦对母亲是又敬又爱,还夹杂着几分小怕。好在父母开明,尊重孩子意愿,放手让于谦追逐爱好。家境优渥、氛围宽松,恰似肥沃土壤,孕育出于谦 “乐天派” 的性子,不争不抢,悠然自得,仿若生来便知晓生活的真谛,活得那叫一个自洽。旁人打趣,说要是郭德纲没闯出这番天地,保准憋闷得慌,可于谦不一样,优渥家境赋予他十足底气,啥风浪都能从容应对,郭德纲都忍不住感慨:“谦哥这辈子,可比我活得值当!”
邂逅相声,开启艺术征程
13 岁那年,于谦的人生迎来关键转折点。那天,他闲来无事摆弄家里收音机,一段相声顺着电波飘进耳朵,就这么一下,于谦彻底入了迷。彼时的他,满心满眼只剩舞台上演员你来我往、妙趣横生的表演,当下便铁了心报考北京戏曲学校。
哪成想,入学之路磕磕绊绊。老师初见于谦,眉头紧皱,直言不讳:“这孩子,死羊眼,一张脸,身上板,嘴里颤,哪有学相声的天赋?” 几句话如冷水浇头,差点把于谦的热情扑灭。可于谦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瞬间被点燃,白天黑夜地练,晨光熹微时他就吊嗓子、练身段;月上梢头了,还对着镜子琢磨表情、拿捏腔调。苦心人,天不负,没多久,老师便认可了他的努力与进步。
也是这股子豪爽劲儿,让于谦结识了相声大师李金斗。李金斗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时常带着于谦把酒言欢、谈天说地,一来二去,于谦酒量见长,酒桌上推杯换盏,倒也结识了各路英豪。做电影的、玩摇滚的、捣鼓古玩的,各行各业精英围坐一桌,胡军、何冰、杨立新、刘威、张国立…… 大伙凑一块儿,就属于谦人缘最好,“于谦这人呐,自在谦和,跟他待着,浑身舒坦。” 朋友们赞不绝口。
拜入石富宽门下后,于谦顺利毕业,捧上北京市曲艺团的 “金饭碗”。彼时的郭德纲呢,却在北京城里苦苦挣扎,北漂生活艰难得超乎想象。兜里没钱,饿到极致时,只能忍痛卖掉小联通手机,换来几个馒头充饥;演出完没公交,大半夜抹黑走 20 公里路回住处,满心委屈,边走边掉泪。命运像个爱开玩笑的顽童,把两人境遇拨弄至此,却没料到日后他俩会携手缔造传奇。
携手郭德纲,铸就黄金搭档
于谦在曲艺团一待就是十年,搭档远赴日本,留下他一人清闲得发慌。闲不住的于谦便外出接些小品、电视剧活儿,还一头扎进电影学院钻研导演门道。《编辑部的故事》里他露个脸,几句台词说得俏皮;《小龙人》中客串一角,角色拿捏精准;《李卫当官》《京华烟云》…… 诸多经典剧作都有他身影闪现,虽说戏份不算多,可每次出镜都能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
2000 年,机缘巧合下,于谦与郭德纲凑成临时搭档。起初谁都没料到,这一搭便是近二十年的漫长岁月,还联手在曲艺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郭德纲打小在相声堆里摸爬滚打,搭档换了一茬又一茬,市面上捧哏高手如云,各有千秋。可于谦一登台,尺寸、劲头、火候样样恰到好处,最妙的是那份与生俱来的默契,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能心领神会,旁人学都学不来。演出前,郭德纲递过提纲,两人一碰头,思维火花噼里啪啦,上台即兴发挥,包袱抖得恰到好处,台下观众笑得前仰后合,掌声雷动。郭德纲满心惊喜:“谦哥在台上,可太让我意外了!”
本是临时拼凑,却碰撞出意想不到的效果,两人相见恨晚,情谊愈发深厚。郭德纲最终没迈进体制大门,于谦反倒被他 “拐” 进德云社。2003 年,“北京相声大会” 摇身一变,成了大名鼎鼎的德云社,扎根北京天桥茶园,有了固定演出场所。2004 年春节,于谦正式官宣加入,自此与德云社命运紧紧相连。
创业初期,德云社举步维艰。剧场试演时,台下稀稀拉拉没几个观众,售票窗口门可罗雀;场地租金、演员吃喝拉撒,样样都得操心,回本成了大难题。郭德纲满心焦虑,整日愁眉不展,受尽旁人白眼。于谦却乐观豁达,这边演完相声,转头扎进剧组拍戏挣钱。也是在拍戏时,他邂逅了后来的妻子白惠明。那时白惠明才 19 岁,青春靓丽,于谦虽说还没大红大紫,每月说相声挣那点钱,还时常因各种缘由被扣得所剩无几,最少时兜里只剩一元二角,可爱情来了挡都挡不住。婚后,白惠明扛起家庭重担,上班养家,操持家务,任劳任怨。就连生孩子时,于谦都因演出赶不回来,提及此事,郭德纲都忍不住夸:“嫂夫人贤惠呐,家里家外全靠她操持。”
好在苦日子没白熬,德云社渐渐声名鹊起,一票难求。郭德纲定位清晰,把大伙称作 “普通民间闲散艺人”,欣慰于相声这门老手艺没死透,能靠着它养家糊口,心里满是成就感。于谦亦是满心欢喜:“我跟郭德纲志同道合,这辈子能碰上这么个好搭档,是我天大的荣幸。”
共经患难,情谊坚如磐石
郭德纲常说,他和于谦虽没血缘,却比亲兄弟还亲。两人个性迥异,郭德纲性子急,像团烈火,一点就着;于谦则温润如水,感性细腻。年少落魄的郭德纲尝遍人情冷暖,棱角磨得锋利,朋友寥寥无几,于谦便成了他为数不多能交付真心的人。
2005 年起,德云社火得一塌糊涂,郭德纲红遍大江南北,可麻烦事儿也接踵而至。业内质疑声不断,指责郭德纲相声低俗,郭德纲不甘示弱,反唇相讥:“好东西大多出自草根,人参、灵芝不也长在野地里?” 人红是非多,往后几年,郭德纲代言风波、“侯耀文遗产风波”,桩桩件件闹得沸沸扬扬。侯耀文离世,遗产分配起争执,郭德纲公开炮轰侯耀华侵占财产,双方你来我往,口水战打得激烈。2011 年侯耀文入土为安,郭德纲、于谦率弟子祭拜,现场悲恸大哭,情难自已。
2010 年更是德云社 “多事之秋”,徒弟殴打记者,郭德纲护短撑腰,瞬间被媒体口诛笔伐,德云社被迫停业整顿一个多月。屋漏偏逢连夜雨,紧接着爱徒背叛、元老出走,一时间人心惶惶,郭德纲形象受损严重。风雨飘摇之际,于谦挺身而出,掷地有声:“只要郭德纲还在,我就不会离开德云社。”
风波未平,于谦还抽空出了本书,取名《玩儿》。郭德纲提笔作序:“谦哥这人,对名利没半分贪恋,是实打实的玩主行家。” 于谦过生日时,郭德纲偷偷备好一匹名贵骏马,派人拉到马场。于谦拍戏归来,瞧见这份惊喜,眼眶泛红,满心感动。这份情谊经岁月沉淀,愈发醇厚,是真心换真心的最好见证。
淡泊名利,秉持处世之道
相声舞台上,逗哏风头无两,掌控全场节奏,多数人挤破头想站 C 位。可于谦偏不,他钟情捧哏角色,甘愿站在郭德纲身旁,默默烘托。台上郭德纲妙语连珠、包袱不断,于谦稳稳接住,偶尔几句巧妙反击,引得观众哄堂大笑。他把郭德纲比作高悬明月,自己便是那环绕的点点星光,映衬明月皎洁,却丝毫不觉黯淡。
这份不争不抢的性子,贯彻于谦行事始终。德云社分红、股权纷争不断,于谦却置身事外,只安心演出,拿演出费便知足。有一回德云社演出,郭德纲台上打趣:“在咱德云社,挣多少钱才不会走人呐?” 大伙嘻嘻哈哈抢答,唯有于谦摆摆手,笑意盈盈:“我可不凑这热闹。” 郭德纲会心一笑:“谦哥这是当礼仪小姐,只看热闹。” 于谦也不恼,幽默回应:“我啥身份不重要,躲开这题就成。” 这般豁达,让郭德纲彻底放下心防,将他视作最坚实后盾。
老顽童本色,快意洒脱人生
舞台下的于谦,浑身透着股松弛劲儿,仿佛世间纷扰与他无关,轻松便揽尽生活美好。“德云一姐”“相声皇后”“中国摇滚协会副会长”…… 诸多光环加身,他却毫不在意。跨界演个电影《老师好》,票房轻松过亿,成黑马爆款,于谦自己都直呼意外。
于谦打小就怀揣 “动物饲养员” 梦想,后来还真在北京城郊开了个马场,取名 “天精地华宠物乐园”,霸气十足。谈及梦想,于谦满眼憧憬:“真要搁清朝,王公大臣、龙子龙孙我都不稀罕,宁可当个小伙计,守着心爱的动物过日子。”
生活也并非一帆风顺,教育儿子时,于谦也犯过愁。儿子从小在相声后台长大,却对相声兴致缺缺,反倒痴迷数学。于谦愣神片刻,随即释然一笑:“许是祖辈基因显出来了,孩子爱学啥学啥,也是好事。”
如今年过半百的于谦,烟酒不离手,烫头成标志。旁人瞧见他大把吃药,还烟酒不断,忍不住劝几句,于谦却满不在乎,笑呵呵打趣:“正因为吃药了,才能安心喝酒呐!” 言语间尽是洒脱不羁,把日子过得随性快意,旁人眼中的难题、困扰,到了他这儿,总能轻松化解。这般于谦,历经千帆,归来仍是少年心性,怀揣赤诚,坚守热爱,往后岁月,无论是否身处德云社舞台中央,都注定是曲艺界一抹亮色,熠熠生辉,引人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