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早上,这个白浩是干啥的呢?
他真就不是阿sir,那个衣服也不是他的,但是他有大哥,他背后的大哥绝对牛逼,原来是房山区的一把,最近给调到市总公司,当这个副手儿来了,而且在这个考察期,一旦过了直接就是正的了。
赶到这天早晨,他大哥呢,姓杨,叫杨宇,搁屋里他妈等半天了,8点来钟了,说这个小浩哪儿去了呢?怎么还没来接我呢?电话啪的一打过去。
小浩啊。
哥。
这都几点了?上班儿他妈一会儿开会呢,今天怎么这么晚呢?
杨局,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你跟我说。
昨天晚上朋友过生日,这不上那个夜总会去了嘛,但是你看,到那块儿,还没玩儿多大一会儿呢,让当地一个流氓儿给我打了。
给你打了?谁呀?
一个叫加代,你都不知道这伙人,成他妈狠实了,拿五连子给我底下的那个兄弟,包括我的手都给我崩了,给我胳膊打的不好使了,我开不了车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儿。
那你昨天晚上为啥不给我打个电话儿呀?
哥呀,你刚刚调过来,老弟不想给你惹这个麻烦,而且吧那边儿那个什么加代放话了,意思说这个事儿我要敢张扬,连你都一起收拾,给你从副手上给你直接搂下来。
他这么说的?
他真这么说的。
你现在搁哪儿呢?
哥,我在医院呢,包扎一下,完了之后照个片子。
你这么的,一会儿到我公司来,到我办公室来。
行,那我知道了,哥。
给这个老杨他妈气坏了,谁这么猖狂啊?我刚他妈到这边儿,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儿吗?必须办他,抓他,直接当自个儿这个政绩了,他媳妇儿他们敢问。
谁呀?那小浩咋的了?
小浩挨打了,今天我必须得办这个事儿,你别管了。
自个儿把这个包儿啥的一提溜上,下楼打了个车到这个市总公司,往屋里一坐,当领导的除了开个会,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儿。
赶到10点多钟,白浩拿着片子奔当时这个市总公司就来了,往楼上这一进,当当当,一敲门。
大哥。
进来。
他一进来,把片子拿过来了。
我看看来。
到跟前儿这一瞅:给你打成这样啊?
哥,老他妈狠了,这个我都不知道怎么整了,你收拾他,跟咱这不示威吗?
行,这事儿你不用管了,那再一个,叫什么?
叫加代。
查没查他底细?
哥,我这没查呀!
妈的了,连我的司机都敢打,那下一步是不是要打我呀?你先回去吧,我处理。
这边白浩出去了,拿起电话,他是刚转过来的嘛,他得找谁呀?找治安的,往下这一打。
喂。
呀,那什么,是杨局吧?
对,你这么的,我给你反映个情况儿,在朝阳,有个叫什么加代的,以他为首,昨天把我的司机给打了,十分的猖狂,而且呢,让我这个司机不要再张扬,如果说张扬出去,连我一起收拾,这不无法无天了吗?这是什么行为呀?
杨局,您的意思是?
马上把这个事儿给我核实了,这个人我给你提供线索,叫加代。
接电话的是谁呀?二处底下的一个队,分管治安嘛,直接打这儿来了,他一听,他认识加代啊。
杨局,我知道,你的意思是?
马上核实之后,实施抓捕,妈的,我得整他,什么人呀?这是啊,这不毒瘤吗?
是是是,我知道了。
马上啊,我要结果儿,听没听见?不管这个怎么处理,完了之后,给我回个信儿。
是是是,我知道了,领导。
底下这个队员儿吧,也听说了,一个叫小刘儿的,你看队长他妈一下达命令嘛,小刘儿把电话打给谁了?打给田壮了,田壮此时此刻正搁家呢,浇浇花儿呀,散散步啊,钓钓鱼啥的,没啥事儿干了,你看,人家上边儿不说话,你咋回去?这边儿电话响了,老长时间没人儿给他打了,田壮在家这两个来月吧,也体会到了什么叫人走茶凉,之前请他吃饭的可能说得排到俩月之后,现在呢,没人儿请了,有心给代哥打电话说你请我吃点儿饭吧,不太好意思,这电话一响,啪的一接。
喂,田处。
谁呀?这是谁呀?
我是小刘儿。
小刘啊,别叫田处了,都搁家了,叫田哥吧。
田处,不管到啥时候,你都是我的领导。
还得是你这小子,咱这个队儿里这么些哥们儿,还得是你这小子,你等田处啥时候回去的,你看我怎么帮你。
谢谢田处。
打电话,怎么有事儿啊?
是这么个情况儿,咱那个市总公司吧,这不新来一个杨局嘛。
什么时候来的?
这一晃快俩个月了,一个多月了,好像是你刚下去不长时间,他就来了。
挺巧啊,他怎么的?
昨天晚上吧,代哥可能是把他的司机给打了,下达命令了,意思让我把代哥给抓进去,你看,我不知道怎么办了,你俩的关系,我寻思跟你打个招呼儿,壮哥,你给我拿个主意呗。
那行,那我知道了,你们看着办吧。
不是,壮哥,那我怎么办呢?我抓是不抓呀?
那杨局那个意思?
他那意思吧,要往死收拾加代,往死整他。
行,那我知道了,那你们就听他的,你就照着办。
啊,那行,那我知道了。
电话啪的的一撂下,田壮儿的脑袋一转18个弯啊,他那脑袋干了这么些年阿sir了,他在想着啥呀,说我能不能借这个机会,我往上上一上啊,我都他妈停职搁家了,我属于心系工作呀,我不忘自个儿的这个事业,是不是?我得帮着,我把加代给抓进去呢?我是不是立了一功啊?老一直接看到我这个水平了,可以呀,搁家他妈休息的时候,都能把这个案子给破了,这是多大的一个事儿啊,寻思一寻思,我怎么跟加代说呢?拿起电话,啪的往出一打,壮哥有道儿。
喂,代弟啊。
壮哥,怎么的了?
你搁哪儿呢?
八福酒楼呢,咋的了?
你看,哥求你个事儿呗。
你跟我俩还用求啊,直接说呗。
你昨天是不是打仗了?
没有啊。
不是,你看你跟我俩你还装什么玩意儿呢,别看壮哥不在那个位置了,那怎么拿壮哥啥也不是了,什么事儿我就不能知道了。
你说事儿吧,壮哥,你是什么意思?
哥现在只欠东风了,就差那一把火儿了,你能不能助我这一臂之力?
不是,你这怎么神神秘秘的,怎么的?你就说呗,跟我俩他妈这夹夹咕咕的,说。
上边儿这不新来个老杨嘛,要抓你呢,我寻思借这个机会我给你抓进去呗,我给你送进去,完了之后,我借这个机会,我不能恢复那个原职嘛,那我不能回去吗?那老一这一瞅,这田壮行啊,搁家他妈休息,给加代抓进来了,完了之后,我这不就又回去了吗?
壮哥,你咋寻思说的呀?那我进去了,完了之后,我咋整啊?
加代呀,就以你那个关系,以你这个人脉,谁他妈能动了你呀?现在壮哥这不难到这儿了嘛,你要不帮,你说谁帮啊?就咱们哥俩还用分那个彼此嘛,你帮帮我,完了之后,你看壮哥好了,你不也能好吗?兄弟,你帮帮壮哥,我都感谢你八辈祖宗了。
你呀,就跟我整这些没用的,你说你这他妈的我咋说。
你帮我这一回,你看以后壮哥的。
行,你来吧,我搁这儿等你,你来吧。
谢谢代弟,谢谢代弟。
电话啪的一撂下,田壮搁家把衣服一换上,当时这都精神抖擞啊,要不然搁家都那啥了,沉迷了,把小手铐子往自个儿兜里一揣,开着车直接奔八福酒楼就来了,往这儿一进,里边儿,什么马三儿啊,什么大鹏,丁健都不搁这儿呢。
这一进来,那什么代弟,三儿,健子,大鹏。
壮哥。
壮哥。
往跟前儿这一来,代哥这一瞅他。
我瞅你胖了,没少胖啊。
胖啥呀?我他妈都瘦20来斤了。
不是,咋整的?搁家待的?
我待啥呀?待呀,我他妈上火呗,那他妈停职了,搁家了,我哪有这个出头之日了,没有机会呀,我就差这么一个机会嘛,你帮帮哥。
代哥也不好说别的了,俩人关系好,也不分那个你我了,那你咋整啊?
你就跟我回去一趟,完了之后了,我把你往上一交,是不是?我借这个机会不就妥了嘛。
你来吧,咋整啊?
田壮给铐子这一拿出来:你看,我给你带上,还是你自个儿带呀?
代哥一瞅:我自个儿带吧,是不是?
马三儿,大鹏,丁健一瞅:壮哥呀,这也就是你,换一个人,你他妈吹牛逼,你看我打他不。
壮哥这一瞅:那壮哥好了,你们谁不借光啊?大鹏你没借着光啊?还是马三儿你没借着光啊?他妈就帮壮哥一回呗。
代哥这一瞅:拉他妈倒吧,别说了,我跟你走。
操,走走走,你跟我上车。
往车上还一来,壮哥拿起电话,那他妈壮哥的心眼子老多了,啪的一下,给小刘打过去了。
喂,小刘啊。
田处。
赶紧的,领着你底下那个队员儿,最少吧,你给我领上七八个,开车出来,往左边儿拐二百米。
田处,什么意思?
你来吧,我给加代抓住了。
不是,给谁抓住了?
我给加代抓住了,你看,我借这个机会立个功嘛,完了之后了,那什么,你们不得给我作个证吗?
行行行,那我马上过去。
你过来吧。
电话啪的一撂下,底下的老弟更他妈懵逼,说你俩关系不挺好的嘛,怎么掰张了?领着六七个七八个,开着车直接奔定好的位置就来了。
你说田壮拉着代哥眼瞅着到这块儿了,一下车,不少那个队员儿啥的,都搁那儿呢,都搁那儿瞅着,代哥带个铐子。
给我点个烟来。
不是,你忍一会……
给我点个烟,不点我不去了。
点,点点点。
田壮给点了根烟。
往过这一来,小刘他们全搁那儿瞅着呢。
代哥,代哥。
别叫代哥了,还啥代哥了?那什么,一会儿进去,可他妈不行打我啊。
哥,你进去,谁敢啊?那不存在的事儿。
田壮一瞅:走吧,那什么,一会儿找那个杨局,打个招呼,是不是?完了之后,开会的时候给我美两句言呢,让我回去。
你说他们往这个市总公司儿一回,门口儿那个哨兵这一瞅。
呀!这不田处吗?
咋的?不认识了?
一瞅加代,更懵逼了,这是玩儿的是哪一出啊?这哥俩这是整啥呢?哨兵一瞅也看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