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岁王蒙,发妻去世,痛彻心扉,再娶记者单三娅,终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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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风暴与人生低谷

1957年,一个普通的春日里,王蒙与崔瑞芳在北京的一个小礼堂内举行了他们的婚礼。新婚后的日子里,王蒙和崔瑞芳原本过得简单而充实。然而,这种平静被一纸批判打破了。王蒙因小说《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被指控思想右倾,很快被定为“右派分子”。

王蒙接到通知的那天,他的单位召开了批斗会。同事们坐在下面,听着上级一条条列举他的问题,指责他的小说是对党的组织制度的讽刺和攻击。会上,有人质问他:“为什么要写这样的内容?你是在唱反调吗?”王蒙无法为自己辩解,只能低头沉默。批斗会结束后,他被勒令停职反省,整日写检讨材料,甚至需要进行社会劳动改造。

家庭也受到了影响。崔瑞芳所在的单位开始对她“特殊对待”,暗中有人议论她嫁给了一个“右派分子”。王蒙的处境越来越艰难。他被要求离开北京,接受“劳动改造”。一天晚上,王蒙坐在家中,摊开地图向崔瑞芳说明即将去往的地方。他说:“我去的地方条件很苦,你不用跟我一起去。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可以留下,继续你的生活。”

坚守与共苦

崔瑞芳并没有因为王蒙的境遇而退缩。当他接到前往新疆伊犁接受劳动改造的通知时,崔瑞芳辞去了北京稳定的工作,毅然选择与王蒙一同踏上那条未知的旅程。

从北京出发时,他们的行李并不多,几件简单的衣物,一些书籍,以及一口锅。这些都是他们生活的全部。车站的送别场景中,没有太多言语。火车开动后,车窗外的北京慢慢远去,他们的生活从此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轨道。

到达伊犁后,他们被安置在一间破旧的土坯房里,窗户上的玻璃已经残缺,用塑料布临时遮挡风沙。屋内的家具很少,一张床、一张木桌和几把椅子成了他们全部的生活设施。周围的环境荒凉,四季多风沙,到了冬天尤其寒冷,火炉成了房间里唯一的热源。

劳动改造的生活每天从清晨开始。王蒙需要参与开垦荒地、修渠、砍柴等繁重的体力劳动。早上天还未亮,他便挑着工具出发,有时一天的劳动下来,他的手掌上磨出新的水泡,衣服被汗水和泥土混在一起。崔瑞芳则在家里忙碌,照顾生活起居,同时还要寻找机会兼职补贴家用。她会自己缝制衣服、编织筐篮,换取一些生活必需品。

生活虽然艰难,但崔瑞芳并未让困苦影响家庭的氛围。她每天会早早起床,为王蒙准备一顿简单的早饭。通常是一碗稀粥配咸菜,有时能加上一点馒头。虽然简单,但这是支撑王蒙一天劳动的基础。到了晚上,她会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整理一天的家务,而王蒙则趴在桌子上,拿出一张发黄的稿纸,偷偷记下零星的创作灵感。

在伊犁,他们陆续迎来了三个孩子的出生。她一边照顾婴儿,一边还要为家里分担劳作。冬天,她会背着孩子到远处捡柴,肩上挂着篮子,里面装满从地上拾来的枯枝。每次回家,她满身寒霜,却总能迅速点起火炉,让屋子暖和起来。

在孩子稍大一些后,崔瑞芳尽力让他们在艰难的环境中接受教育。家里没有多余的钱买课本,她会利用废旧的纸张为孩子制作学习材料。每晚,她还会陪孩子们复习功课,耐心地教他们识字、算数。尽管条件简陋,崔瑞芳却让孩子们感受到了生活中的关爱与温暖。

日子虽然艰苦,但王蒙与崔瑞芳之间的合作让生活逐渐稳定。他们常常在劳作之余彼此分享当天的见闻。偶尔,王蒙会为家人讲一些文学故事,孩子们围在旁边听得入迷。崔瑞芳则忙着为大家缝补衣物或准备下一顿饭,听到有趣的地方也会轻轻笑一下。

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16年。期间,不少认识的人因环境的艰苦或家庭的压力选择离开,但崔瑞芳始终坚持留在王蒙身边。她用无言的支持和踏实的陪伴,将整个家庭维系得井井有条。

平反与重生

1979年,王蒙的平反让他的人生迎来了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当年冬天,他和家人带着简单的行李从新疆回到北京,重归久违的故土。

回到北京后,他迅速投入到创作中。他的第一篇短篇小说《说客盈门》很快发表,引发了广泛关注。这篇小说以工厂中的一场事件为线索,讲述了厂长在惩治一名偷懒工人后,面对众多亲友“说情”的故事。小说语言犀利、结构紧凑,尤其是对“走后门”这一社会现象的讽刺让人耳目一新。读者反响热烈,许多人在报纸的读者来信中对他的观点表示支持,也有一些人提出自己的见解。

随着《说客盈门》的成功,王蒙的创作热情被重新点燃。他接连发表了《夜的眼》《表姐》等作品,这些小说从不同角度切入社会现实,既反映了时代的变迁,也展现了人性的复杂。这一时期,他常常一大早就在书桌前伏案写作,手边放着一杯浓茶,笔尖在纸上飞快地划过。崔瑞芳会时不时推开书房的门,提醒他该休息了,但他总是摆摆手,说:“再写一段就停。”

这一阶段的王蒙还写了许多杂文。这些杂文文笔犀利,针对社会现象提出了自己的观察和思考,常常引发报纸读者的热议。他的名字频繁出现在文学刊物和报纸的显眼位置,许多人开始重新认识这位作家,评论界也对他给予了更多关注。一些文学评论家称他为“意识流文学的先锋”,认为他的作品语言大胆、结构独特,能让读者从文字中看到生活的复杂与多样。

与此同时,王蒙还积极参加各种文学活动。他受邀参加作家座谈会,与同行们一起讨论创作心得。在这些会议上,他常常是发言最多的那个人,总能用生动的语言表达出自己的观点。他还主动与年轻作家交流,鼓励他们大胆创作,不要害怕尝试新的题材和形式。

在文坛的地位逐渐巩固后,王蒙的日程也变得更加忙碌。他常常收到出版社和杂志社的约稿邀请,还会被邀请到不同城市参加文学讲座。尽管忙碌,他仍然保持着对文学的热情,总是随身带着一个小笔记本,看到有趣的事情就随时记录下来。

晚年的再次爱情与荣誉

2012年,崔瑞芳因病离世的消息让许多人感到惋惜。这对王蒙来说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他们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走过了55年的婚姻生活。崔瑞芳的离去,让王蒙的生活一下子少了依靠。许多朋友为了安慰他,经常邀请他参加聚会。

在一次朋友组织的聚会上,王蒙遇到了女记者单三娅。她是一个热情开朗的人,在聚会中主动和王蒙交谈。他们聊文学、聊新闻,也聊生活中的琐事,气氛轻松而愉快。单三娅对王蒙的文学成就早有耳闻,他们很快熟络起来。聚会结束后,王蒙主动提出交换联系方式,二人从那天开始保持联系。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频繁见面。短短15天时间,他们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有人建议王蒙再多考虑考虑,毕竟两人的相识时间太短,但他坚定地表示,两人能够走到一起,是对生活的一种珍惜。于是,在亲友的见证下,他们低调地完成了婚礼仪式。婚后,单三娅的陪伴给王蒙带来了新的动力,他们一起旅行、讨论文学作品,生活再次焕发了活力。

随着时间推移,王蒙的身体状况一直保持得很好。他非常注重健康,每天早晨坚持游泳,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不管是寒冷的冬天还是炎热的夏天,他都会按时到游泳馆完成自己的计划。

王蒙也喜欢尝试一些新的运动。他偶尔去保龄球馆练习,这项运动让他觉得既有趣又能锻炼身体。每当他顺利击倒一组球瓶时,总会开心地和身边的人分享这一刻的成就。他还经常告诉朋友们:“运动就是对抗衰老最好的办法。”

2019年,王蒙荣获“人民艺术家”荣誉。在颁奖典礼上,他发表了简短的致辞,感谢读者的支持,同时也分享了自己对文学的理解。他的发言赢得了现场的热烈掌声。那段时间,媒体对他进行了大量报道,他的作品销售量也大幅提升,越来越多的年轻读者开始阅读他的书。

到了2024年10月15日,王蒙迎来了自己的90岁生日。那一天,许多亲朋好友齐聚一堂为他庆生。他的孩子们专门为他准备了一张巨大的生日蛋糕,蛋糕上写着“人民艺术家王蒙”几个字。

参考资料:[1]郭宝亮.20世纪90年代王蒙小说中的矛盾叙事及其文化意蕴[J].汉语言文学研究,2024,15(3):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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