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好比是一个乐章,总有起有落”……在年代生活情感大剧《小巷人家》中,闫妮将温婉得体又洒脱自如的黄玲演绎得生动鲜活,在近日与半岛全媒体记者的畅聊中,闫妮详细讲述了挖掘角色的过程,金句不断,铺满细节,比起大家看到她微醺的一面,生活中她,豁达通透,温柔之下传递着一种女性力量。
黄玲有一股静水流深的力量把握内心情绪的分寸感是一种考验以闫妮的演技诠释黄玲这样一个人物,在很多人眼中感觉是驾轻就熟,其实,对于闫妮来说,也有着不小的挑战。“黄玲这个人物跟我以往演别的角色不一样,一开始,我对这个人物也有不理解的地方。但是我演完了之后,才慢慢地感受到了这个人物,才觉得这个人物挺有魅力、让我难忘、让我不舍,其实很少有一个角色让我这么不舍得。作为演员来讲,我在黄玲身上也寻找到了一种新的表演,我觉得这也是触动我的地方。其实我也看到了有的观众评价说,‘这次闫妮演绎的方式显得没那么出彩,但是,闫妮并没有因为想获得观众的喜欢而牺牲角色的合理性,这才是演员。’我觉得观众还是能看得到我在这个人物的创作上和以往不一样的地方,我自己收获了一些作为演员的心得。”
黄玲看似“平静“,却蕴藏很多情绪层次,“小爆发”就很丝滑,在人物塑造上,闫妮透露,“很多东西在内心,怎样把内心有分寸感地传达给观众,对我的考验。在拍戏时,我也会很困惑,也一直在寻找。”闫妮告诉记者,“直到杀青时,好像才真正找到了黄玲,所以杀青时候我泪崩了。我觉得困惑是我的诚实,寻找是我的勇敢。最后我塑造的黄玲,我觉得在表演上是有进步的。”
当庄超英痛心疾首,黄玲却往往是平淡的,情绪没有什么波澜,黄玲大多时候是温柔隐忍的,但她也不是没有脾气,闫妮觉得黄玲这个人最主要是有一定的控制力,“我们讲其实演员表演是要有控制的。黄玲这个人其实也不是平淡,我觉得她是一种平静,静水流深,平静的水流更加深沉,其实她是这样的一个人,这个人身上有她的魅力。宋莹是一个有什么事儿就说出来、大大咧咧的人,为什么宋莹也很喜欢黄玲?其实黄玲的这个人身上是有力量在的。”
很多人与黄玲对庄超英的这份抗争共情,是因为在现实中能看到不少像她这样的个体。但是黄玲没有让“矛盾”毁了生活,谈及黄玲的智慧,闫妮认为是进退得当。她坦言,“其实婚姻和家庭,不管是对那个时代的人还是现在的人,都是有一些困境的。我觉得黄玲她身上有一种勇气,让人能够借鉴、让人受到鼓励。”闫妮补充说道,“我记得接到剧本之后,我约张开宙导演、侯总(侯鸿亮总制片人),一共见面谈了两次剧本。我跟侯总说了一句话,他印象非常深刻,就是我想黄玲整体呈现出来的状态是很生活的。但是我们要提炼生活,我也希望黄玲能演出提炼了的‘生活’。今天这部剧有这样的一个成绩,我觉得当时我们的探讨达到了。黄玲面对了很多家庭矛盾和生活困境,我想用一种幽默阳光的生活态度去呈现,即便她受了一些苦,但其实她有很智慧的地方。”
闫妮感受到黄玲身上有一股韧劲儿,“有柔有刚,我感觉这个人很全面。我拍戏也挺爱解释她的名字,比如这个‘玲’字,王字旁就感觉有一些刚的东西,‘令’就感觉是灵巧的一面,所以她叫黄玲。”
从吹口琴到打鸡蛋设计细节呈现人物情感的复杂观众评价黄玲一直是负重前行,闫妮在演绎过程中带上了一些灵光一现的俏皮,在细节设计上,闫妮表示,“从《武林外传》出来,我一直希望能把有喜感的、幽默的东西传达出去。比如黄玲到宋莹家看到她哭,我就加了一句台词,‘你把栋哲放到张书记家,是不是晚上回来也哭了?’”闫妮说,喜剧就是把真实戳穿,“那一刻宋莹破涕为笑,她们俩的气氛就不一样了,自然而然地进了一步。其实没有真正的悲剧和喜剧,都是喜中带悲、悲中带喜的。”
在闫妮看来,不论是精准地拿捏情绪还是呈现出生活的真实,都要从细节入手。比如黄玲去找婆婆要钱的一场戏,婆婆(迟蓬 饰)塞了一块糖在她手上,但她把糖放在手上把玩了半天也不打开,面对公公的责难依然有理有据地坚持自己,“那场戏,我去的时候就感觉是进入一个‘打仗’的状态。我当时和迟蓬老师还设计,这块糖就当‘糖衣炮弹’,我就是不打开,是因为我一定要达到我的目的”。
而在争取到自己的利益后,黄玲还要下厨给一家人做饭。为此,闫妮主动提出加入一个“打鸡蛋”动作。不同于一般主妇打鸡蛋“啪啪”两下的利索,为了震慑丈夫庄超英,闫妮选择了慢悠悠地打,是一种“以卵击石也要争”的态度。“啪,一下,啪又一下,我就是要告诉他,我是这样的人。那个节奏每一下都能打到庄超英的心里,这就是一场戏把黄玲的性格讲出来了。”
在知道筱婷想跟林栋哲去广州后,黄玲对筱婷所说的话和后续的态度,引发了很多年轻网友的关注和讨论,在闫妮看来,“母女是真正的惺惺相惜的。在那个年代,我也不想让我女儿当黑户。从精神上、从经济上,我都希望我能维护我女儿的一切。黄玲跟筱婷讲的时候也前后思考、思量了很多。在那场戏里,我还设计了吹口琴。记得当时我是让助理在外面买了好几个口琴,我试哪个口琴合适。如果我跟女儿说我对你很失望,对她的打击会挺大。而且筱婷也有她自己的个性,就算'我'这样说她还是去领了证。在这种情况下,我就吹了一段口琴,人的一生好比是一个乐章,总有起有落,我觉得在那场戏里面有黄玲对女儿最深最深的爱。”
剧情里筱婷进门的那声“妈”是先叫的宋莹还是说是叫的黄玲,但宋莹抢答了,很多观众在社交平台讨论了这个细节,闫妮回应说,“原来剧本上筱婷叫妈,因为宋莹心直口快,就答应她,满心欢喜。我记得当时我跟晓彤说,你还要再叫我一声。她刚叫我的那一声,我感觉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管别人叫妈她再叫我的时候,我都‘诶’不出来,那个反应很难形容我的内心。宋莹还是我最亲的朋友,就算是最亲的朋友,即便如此,就在那一刻,我觉得黄玲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人无完人,她肯定也是有私心的。还比如说她对鹏飞好像是隔了一层,她总是这样说,也是真实的,也能理解鹏飞。她是舅妈,但是鹏飞其实是最像她儿子的一个人,黄玲是非常重感情的人。”
表演松弛而不缺乏力度我始终有着强烈的创作欲这部戏黄玲和宋莹的神仙友情感染了众多观众,网友说这次是佟掌柜遇到华妃,谈及这次和蒋欣的合作感受,闫妮透露,“在生活中,她看见我叫我妮儿姐,我看见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比我高,我还感觉她是我的一个依靠。有时候生活中她还把我抱一抱,所以我跟她在一起就感觉很亲的那种。那个年代的女性之间她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矛盾和竞争,见了面之后就互相成为了彼此的精神上的一个依靠,任何时候她都能站在身边支持她。这个真的非常难得,我生活中也有这样的女朋友,我妈也有这样的女朋友,所以我相信现实中有这样的友宝女。”
最近闫妮经常被大家谈论的是她身上的松弛感和“微醺感”,闫妮笑称自己也不知道“松弛感”是从哪来的,“但我觉得表演是松弛而不缺乏力度的。比如说演员的动作、行为和台词,要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我觉得这个结合,只靠松弛是达不到的。”
与此同时,闫妮也解释了“微醺感”:“其实微醺不是我生活中的常态,只是大家现在好像都在说我微醺,我生活中也是一个多面的人。黄玲跟我也有相似的地方,她也是一样,该微醺就微醺,该清醒就清醒。我觉得这点,跟我还挺像。”
“我还是很喜欢演喜剧,未来如果有喜剧的计划,我一定想参与,喜剧能给观众带来快乐,也能给我带来快乐,我觉得喜剧也会让我有更大的提高。”闫妮坦言,她对戏始终有着强烈的创作欲望,“我觉得现在这个年龄也是我创作的一个很好的时间。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能去演更多的角色,奉献给我爱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