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也出去了,这俩人儿他妈往那儿一坐。
代哥一瞅他:老四,跟哥说实话,是不多心了?
哥,今天吧,我之前确实不太了解,老四以前跟你这没大没小的,你千万别挑我老四,哪块儿做的不对了,老四以后肯定不能了。
你看,我一寻思你就得这么想,你为啥这么想呢?今天在酒桌儿上的这帮人,你看着拿这么多钱,有的是钱,这个理事长啊,那个商会会长的,什么这个集团的老总啥的,在哥的心里头,他们都是朋友,唯独你老四是哥的兄弟,老四。
哥,你看兄弟今天我这没给你丢人吧?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老四啊,你要再这么说,明天我就给你买机票了,你就回去吧,咱俩还能往下处了吗?
行,哥,我啥也不说了,我也知道你不差钱,刚才我那兄弟给我打电话儿,这个钱没凑太多,一共是410个W,你看,你要是用的话,兄弟给你拿着。
用啊,咋不用呢。
不是,哥,你的钱不是够了嘛,你还用啊?
咋的呀?不乐意借呀?
没有,新月,把那个折子拿过来,拿过来。
他媳妇往过一来:哥,用到啥时候都行,随便儿用。
那我就拿着了。
你拿着吧,就是给你的。
行。
代哥给王瑞一叫过来:王瑞,你给这个折子拿起来,你放起来。
行,哥。
代哥一瞅他,以后你就是哥的兄弟,知不知道?咱俩跟别人儿不一样儿,不要想太多,如果说你认为代哥今天这么一出儿,是在跟你炫耀,是在跟你装逼呀,你要这么想,那哥啥也不说了,你要认为说哥拿你当兄弟,给你介绍一些这个人脉,一些朋友,咱俩就干一杯。
哥,宋伟啥也不说了。
把这酒嘎巴的一倒上,代哥一拿起来。
我干了,我就看你的了。
代哥咕咚咕咚,那是白酒啊,宋伟一瞅。
不是,哥,你慢点儿,我这跟不上你。
那我不管,你要是拿我当哥们儿,当兄弟,你就干了。
你看,宋伟也干了,随后俩人儿聊了很多,说了很多这种知心话,代哥就一句话。
你不用想太多,你就是我加代最好的兄弟,有事儿你跟哥吱声就完了,当时宋伟直接性情了,这个酒不倒了,剩下那半瓶。
哥,我就直接吹了,今天这话都已经唠到这儿了,我现在控制不住了,我指定干了,你自个儿看着办啊,你要还能喝呢,你就干了,喝到位了,你就不喝了,你就别管我了。
说完,墩墩墩,下去了,俩人这关系开始他妈嘎嘎的了,就像那个锁铁链子一样,给锁上了,当天晚上都回去休息去了,谁都不寻思别的了,包括宋伟自个儿的心里都已经打开了,之前呢,跟着代哥这帮兄弟,什么左帅儿啊,江林,甚至都不知道说啥,多多少少有点儿自卑,搁这之后,打开这个心结以后,也愿意说话了。
第二天早晨这边儿一起来,当时左帅儿,江林,包括这个左帅儿底下兄弟大东子他们,包括邵伟,邵伟一听说。
哥呀,你这不上广州嘛,正好我也上那边儿去,咱们就一起走吧。
那也行,那就一起过去。
左帅当时开的啥车?大悍马,这边儿江林虎头奔五个九,就是邵伟的车牌儿是他们几个里最次的了,其他人都是四连号儿的。
这边儿让宋伟往车里一上,坐左帅的焊马里头了,代哥那个车里边儿,邵伟搁后边儿跟着,他都不敢超前边儿去,超代哥前边儿去,搁后边儿跟着,他开个宾利。
宋伟搁车上一瞅,左帅开车,这个是什么车啊?
悍马,怎么,稀罕呐?
没开过,头回儿坐,挺好的,这个得多钱呢?
不贵,100多个儿,不到200。
挺好的。
稀罕,那什么,赌场地下好几个呢,到时候给你一个就完了呗,你开去。
不是,那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代哥都跟咱说了,你是代哥的救命恩人,跟代哥关系都嘎嘎的,是代哥的哥们儿,代哥的朋友,那就是我左帅儿的哥们儿,地库有,有黑色的,还有红色儿的,得意哪个到时候你自个儿开去。
就这几句话这一说出来,宋伟这心里不好受,加代对自个儿那可真是,无法用语言表达了,脸刷的就转过去,眼泪汪汪的,瞅着外边儿的窗户,瞅一路的风景,怕让左帅看见。
这一路直接赶到广州了,眼瞅要到了,代哥到把电话打过去了。
姐。
代弟呀。
你们搁哪儿呢?是在厂子还是在家呢?
我们搁厂子呢。
那行,我直接过去。
行行行,那我等你。
电话啪的一撂下,这边儿一共3台车嘛,抵达老霍家工厂了,打车上这一下来,左帅儿,包括那个大东子,江林,邵伟,老四也随和点儿了,毕竟人家也是盘锦大哥嘛,是不是?也好使。本身原来一句话不说的,这个时候跟左帅儿他俩人离得近嘛,开一台车,下车了也搁一起。
那什么,帅子,给我拿根烟来。
帅子啪的一拿出来。
那什么,点上,点上。
左帅啪的一点,宋伟搁后边儿也随和点儿了,这心眼儿就是打开了,代哥搁前边儿,霍婶儿跟笑妹儿亲自迎接的,包括小涛,让代哥来,小涛儿是不怎么同意的,跟笑妹儿也说了。
你看你非得找他,咱这边儿凑一凑,借一借,那不行吗?你俩非得往一起凑合吗?
你看,你说那玩意儿就不对了,咱家现在有事儿了,这一半会儿凑不出来,我等你呀?等房子卖出去,我爹都死里头了。
行,你看着办吧,你说的算。
等代哥一到这儿,瞅见霍婶第一眼吧,直接喊了一声:老妈。
霍婶往前一来,一把给加代的手就握住了。
加代呀,霍婶啥也不说了,老妈啥也不说了,每次有事儿都得麻烦你。
老妈呀,没有你们当初那么照顾我,哪有我加代的今天呢?所以不管多大的事儿,加代回来了,你放心吧,啥问题都没有。
这边儿老妈擦擦眼泪,加代回来也就放心了,加代什么时候儿让她失望过呀,属于自个儿的主心骨了,包括笑妹儿,那眼珠子都看直了,加代在她心目当中,男神一样儿的存在。
这边儿回头擦擦眼泪,这一瞅呀。
帅子,你是不是又长个儿了?怎么高了呢?
高啥呀,我都多大岁数儿了,不能长了,是胖了。
你这不得胖十多斤呐?
胖了20斤,最近也不减肥,也不锻炼,胖了。
那什么先进屋吧,进屋说。
邵伟他们随着,都进来了,往屋里一来,这边儿代哥也没说别的。
姐,这个事儿进展到哪一步儿了?
现在就是工商那边儿差这个罚款了。
咱到那儿是先交一下子,还是怎么的?
代哥来了,心里就有数儿了,你这个事儿指定是让人给琢磨了,肯定有猫腻儿,但是吧,你得先救人,对不对?这个钱得给呀,钱咱们先交上去,随后咱他妈找人,谁整的咱,咱一个个找,挨个儿收拾。
但是你得把钱先交上去,把老头儿先整出来最为重要,这边儿江林给带哥拿了1500个W,怕一千不够,江林办事儿那绝对让你放心。
江林这边儿一瞅:哥,我给你准备了1500。
行,姐,1700是吧?
对,1700。
这边儿我先拿1500,完了之后,剩下的那个你给凑上。
不是,咱这边儿有点儿,有几百呢。
不用了,你先给凑200就行,完了之后再说。
那行。
大伙儿往车里一上,邵伟也跟着直接到这个工商部门了,往屋里边儿这一来嘛,当时姓刘那个副局,邵伟这一进屋,因为他专门儿整那个水路上的,这个打交道的人比较多。
邵伟先说的话,这一瞅。
你是新来的副局啊?
你认识我呀?
我不认识,你姓啥呀?
我姓刘,具体叫啥,我就不方便跟你说了。
行,你们聊。
代哥一瞅,1700个W我给你放这儿了,把我霍叔先放出来吧。
行,钱到这儿了,但是我奉劝你们啊,就这一回,下回再做这种违法的事情,我跟你说,我们要追究的,你们注意吧,完了之后,我给看看那边儿打个电话儿,你们去接人儿去吧。
罚款交完了,到看看把老霍给接出来了,60来岁了,往出这一来,当时这眼泪就控制不住了,到加代跟前儿,一把就给搂住了。
侄小子,你得亏来了,你要不来呀,霍叔整不好我就出不去了,我都得死在这里头了。
代哥这一瞅:行了,叔,咱上车说吧,有什么话咱上车说。
往车里这一上,代哥这一瞅他:霍叔,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跟我说说,我听一听。
这不前几天嘛,我当时也没跟笑妹儿说,我自个儿就这个拿主意了,一个叫杨洋的,当时从我这儿定那个手表,定的量大,而且呢,做的都是国际大品牌,我当时本来是不想同意的,但是这个利润可观呀,当时思来想去的,没经得住这个诱惑,结果我就接了,等说半个月之后吧,我把这个表都制作出来了,到港口给他发货去了,发往香港,让工商直接给我摁那儿了,我这两天搁里边儿吧,我也想了,这事儿他妈指定是不对,咋就这么巧呢,怎么我刚要把货送出去,工商那边儿就来了呢?这他妈指定是哪个环节啊,或者谁给使我坏了。
代哥这一瞅:有没有那个合同啊?
合同有,我给你拿,你看看。
这一拿出来,上边儿有啥呀?就是说在你工厂订购的1万块儿手表,你是什么牌儿,你是啥样儿的,也没写,你没法追究。另外一个就是这个杨洋的电话搁上边儿,代哥一瞅他们。
那你卖给他,工商部门儿怎么不追究他呀?
当时不给他找过来了嘛,也叫他了,人家还不承认呢,人说我定手表,我也没让你这做这个大品牌啊,我定的是你家手表啊,你给我做这手表我还不干呢,你看,这也没招儿啊,结果就给他放了。
行,这个是他的电话吧?
对,这是他当时给我留的。
我也给他打电话,喂,你是那个杨洋吧?杨总吧?
我是,你是哪位呀?
我是霍长杰家的亲戚,我是他侄儿。
我听说那个霍老板出来了是吧?非常恭喜他呀!
对,刚出来,我寻思约你一下,是不是,之前咱们那个违约金,这个表不能给你了,我是不是把这个钱给你呀?
你们这也挺难的,那个违约金要不以后再说吧,不着急。
你这样儿,我霍叔这个事儿你也没少操心,没少帮着忙儿,完了之后,你看,咱们能不能今天有机会见个面儿,我当面儿好好感谢感谢你,然后把这个违约金我当面儿给你。
你看,我这今天还有个局儿,要不咱们明天的。
怎么你不在广州吗?
我在,今天这不忙吗?
那今天晚上7点你看怎么样?
7点也行,在什么位置?
那咱就搁这个越秀吧,天府酒楼,我搁这儿等你。
行行行,那咱们就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电话啪的一撂下,这边儿代哥跟霍长杰他们直接回厂子了,一直待到晚上五六点钟了,开始往那块儿去,左帅儿啊,包括大东子呀,以及邵伟啊,基本上都去了,是左帅儿常年现在别一把枪刺,双刀不玩儿了,早就不玩儿了。
你说往这边儿一来,这个杨洋领了三个兄弟,不知道是保镖啊,还是司机呀,还是干啥的,谁都不知道,搁屋坐着呢,等代哥他们这一进来,这一瞅。
是杨总吧?
你好,你是?
我是北京加代。
是霍老板的那个侄儿吧?
对对对,我今天来呢,想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啊?
你看,你搁我叔这儿定了1万块手表,结果给你做好了,眼瞅给你发货了,这边儿直接就给抓进去了,怎么就这么巧啊?这个事儿我觉得不应该吧,你是不是得给咱们一个解释啊?
霍长杰旁边儿坐着呢,笑妹儿也搁这儿呢,这一睡。
霍老板,你看我今天能来,我挺给你们面子,但是你侄儿说这个话吧,我心里很不舒服,什么意思?认为这个事儿是我干的?我还是跟谁合伙儿了?我坏你了?还是陷害你了?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杨洋是干那个水路的,在水上的。
他就这一句话,在水上的,跟邵伟属于同行了,走私这个水上的,但是邵伟不认识他,有两种可能,第一要么他就干的太大,再一个,要么他就太小了,就这两种可能,邵伟瞅了一眼没吱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