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田哥3:为了几大车嫁妆,赵敏和油田哥结婚欠下债务,婆媳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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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三姑松口了

上世纪80年代末,街北头姐妹裁缝店的赵敏看上了青年矿工油田哥的长相和“正式工”的身份,托我蘑菇姐提亲,遭到准婆婆婉拒,心有不甘,主动发起了追求。

她利用从八义集坐车去徐州的机会,“偶遇”往返家-矿之间的油田哥,颦笑投足之间,以不亚于《红高粱》巩俐的清秀、《芙蓉镇》刘晓庆的娇媚,三两下拿下了油田哥,把油田哥撩拨得意乱情迷,当然,两人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她自有拿捏的分寸和心中的马其诺防线。

但油田哥的母亲,性格泼辣强势的三姑对赵敏还是有些成见的:

一是担心赵敏太漂亮了,牙尖嘴利心眼多,怕儿子婚后“拿不住”;

二是觉得街北头的女孩有些浮华,爱攀比,有娇骄之气;

更主要的是嫌弃她不是“正式工”,只是小学毕业,自己儿子一个月工资80多块,怎么也得找一个“吃国家供应的”,哪怕丑点也无妨,不是说家中三件宝——丑妻薄地破棉袄么?

三姑对赵敏主动托人说媒的事件本身,也有些反感,觉得“正经女孩”不该这么主动,应该含蓄矜持一点才好;

再说这丫头每天抛头露面,在街里干缝纫,接触的“流氓孩子”多,这油田在矿上半个月、一个月的回家一次,她社会交往这么多,能在家守得住?

这样一想,三姑的心就淡了,赵敏托了几人试探,她都不松口。

女追男,隔层纱,油田哥被赵敏诱惑得夜不成寐,甚至翘班和她一起逛徐州城。

两人牵手可以,但更深入地接触,都被赵敏娇笑着、挥手打掉了,告诉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瓜熟才能蒂落、要把最美好的东西,留到最后一天,再说,你妈一直不同意咱俩,一直抻着劲儿,你黑不提、白不提的,咱这算什么事?”

在婚姻大事上,油田哥虽然知道老娘的脾气,但为了终身幸福,也是豁出去了,几次腆着脸,开口向母亲提和赵敏的事情。

三姑心里暗骂儿子没出息,关键时刻不知道拿劲儿,自己一个正式工怕什么?还怕找不到对象?非要找个爱描眉打鬓、没有正式工作的女裁缝?

但看着儿子可怜兮兮的,尤其二儿子煤田接班进矿后,也开始谈女朋友了,整天朝家里带,而且根本不听她的话。

大儿子油田虽然有些窝囊,但还是一个老实孩子,家里这么多儿子,老大一直拖着不成家也不像话,儿子们都排队等着呢。

她终于松了口,“还是那句话,你和老二都有班上,家里一没婚房,二不传启,你们要是看好了,就自己定,但过好过孬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吃苦、受罪都是应得的;还有一条,咱有正式工,不传启,可女方陪嫁少不了的,不然婚事办的,会让村里人笑话。”

2.赵敏的嫁妆

30多年前,老街干裁缝还是挺挣钱的,那时成衣还没大批量上市,街头大姑娘、小伙子,也都讲时髦,穿起了翘领、开领、喇叭裤、太子裤。

赵敏和姐姐赵华都很漂亮,身材也好,穿上自己做的衣服,门口一站,就是活广告,因此,裁缝店的生意很红火,还收了好几个学徒、扩大了门面,每天缝纫机踩得飞起,一天的毛收入就有好几百。

老街人知道姐妹裁缝店赚了大钱,是从赵华的嫁妆发现的——其老公家没多少钱,是个当兵的,但她的嫁妆令人瞠目结舌,除了最传统的三转一响(收音机、手表、缝纫机、自行车)、36条腿,十几床铺盖外,更有电视机、洗衣机、录像机、影碟机、家具套装,其他盆盆罐罐的小物件更多了,足足拉了几卡车。

那时,围观的街坊邻居,都羡慕赵华真能挣,没想到裁缝店这么赚钱,来她店里学裁缝的更多了。

在路面看婚礼热闹的三姑,看到赵华的嫁妆,在油田哥面前,也是啧啧称赞。

油田哥转述给赵敏后,赵敏托蘑菇姐给三姑带话 ,说自己的嫁妆不会低于她姐的。

这句话,打动了三姑,三姑就不再反对油田哥和赵敏了。

赵华是奉子结婚的,婚后没多久就生产、坐月子了,裁缝店的生意就交给了妹妹赵敏。

赵敏一边做衣服,一边带徒弟。

她比赵华精明,只收熟手徒弟,来了就要能干活,但不给她们的工资,只管饭。

一开始,那几个姑娘还是闷头干的,但发现做衣服成本低、利润厚,店里一天利润一两百,却不给她们工钱,她们的心思也慢慢失衡了,有的跑到碾庄、土山裁缝店干,一经对比 ,发现赵敏太抠门了。

尽管如此,赵敏通过压低“学徒”工资等手段,也快速获取了第一桶金,待到她一年后和油田哥结婚时,嫁妆真的是再次震撼老街,比她姐赵华还多。

那次结婚,油田哥的矿里也来了好多人,婚礼还请了城里的司仪,操持得很热闹。

两人终于结婚了,但婚后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一则是三姑是个强势的婆婆,婚事操办过程中,真没出几个钱。

她的想法是老大、老二有正式的工作,有铁饭碗,她要攒钱给老三、老四盖屋、说媳妇,这是事先说好的,也是赵敏同意的。

二是赵敏是爱面子的人,婚礼办的很排场,婚车、录像、婚纱、司仪等都是城里的,宴席也是从“13太保(4冷、4炒、4炖、1大件)”直接升级到了“3个六(6冷、6炒、6大件)”,积蓄用光了,还欠了一部分外债。

她想把婚事收的礼钱,“借出”一部分还债,并到徐州再添置两台缝纫机,却遭到了婆婆的一口回绝。

婆婆说,收得喜钱,都是亲朋的随礼,以后要还的,四个儿子都一视同仁,你们作为老大,要带个好头。

赵敏用绝食抗议,才把油田哥矿上同事的礼金给要了回来,为此,婆媳之间爆发了第一场矛盾。

三是裁缝店的“后院起火”了:有辞职到别的裁缝店干的女孩,传回来消息说,在其他裁缝店干活,像赵敏店里的熟手,都是合伙制,一件衣服老板赚2块,熟手分1块,哪有赵敏这样只管饭的,这不是赤裸裸的剥削么?

几个熟手女孩陆续走了,留在店里的几个干活也心不在焉,活儿不精心,自然纰漏多,顾客抱怨多,生意越来越差,形成了恶性循环。

赵敏再管理、约束女孩时,有的直接和她顶撞、吵闹起来了,结伙走了,裁缝店一下子冷清了,这让赵敏十分沮丧。

心情不好,想发泄,只有等周末油田哥回家;但油田哥累了一周,一回到家里,就看到赵敏拉长的脸,也没了好心情。

几个月的新鲜期一过,油田回家的次数变成了半个月一次,一个月一次。

而婆媳之间待在一起长了,矛盾也来了。一个强势泼辣、大大咧咧,仍要掌家;一个心思细腻、有些虚荣,锅碗碰灶台,不可避免会吵架,况且结婚时就有了心结。

油田哥是风箱里的老鼠,来回受夹板气,这样一来,他也得懒得回家了,在矿里借酒消愁,躲一天算一天。

婚后大半年,在裁缝店生意清汤寡水,快要关门时,赵敏怀孕了。

油田哥即将当爸爸的喜悦,很快被柴米油盐的烦恼冲淡了,他发现赵敏比新婚之前难伺候了,以养胎的名义要这、要那,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

婆婆不惯着她,她只能向油田哥唠叨。

而为了挣嫁妆钱,对待帮工女孩刻薄,导致一些女孩陆续出走,给她留下了坏名声,让裁缝店濒临倒闭,也让她更迁怒婆婆和窝囊的老公。

赵敏自己也觉得很郁闷,要求油田哥和父母分家,要求他所挣的钱,全部交给自己,不然,家无宁日,婆媳之间,真是一天都不能过了。

在这种情况下,三姑、帽叔和油田哥、赵敏分家了。

赵敏决定关掉街里的裁缝店,趁着肚子不显怀,到煤矿门口开个裁缝店,看看能否有点起色?

就这样,裁缝店搬到了权台煤矿门口。

本以为离开了老街,远离了婆媳矛盾,生活会好转,哪料,厄运却突然降临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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