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很多人都是从周友平知道了一种玩法,叫做性虐待,即SM。
不同的是,周友平把它玩出了人命,还一连六条。
2009年,长沙警方短短一个多月发现了6具尸体,都是窒息而亡,很快就确定了作案人是同一人。
警方很快锁定了周友平,但是他却认为人死了是在“游戏”中死了,和他没关系。
在当时的SM圈里也引发了一场山呼海啸,人人自危,人人都在害怕。
到底周友平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怎么能把杀人当成是“游戏”呢?
在监狱的美少年
要把这起2010年的性虐案聊明白,咱们还是从人物周友平开始说起。
1972年,周友平出生在湖南省的一个普通家庭。
这个名字没什么特别,普通得像他最初的人生轨迹。
1989年,他17岁,考进了湖南省内某艺术学校的花鼓戏班。
本是个不错的开头,学艺术、追梦,周围都是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也就是在这个阶段,他发现了自己的“不同”。
周友平开始意识到自己喜欢男性。
这在上世纪80年代末的湖南,绝对算是少见的。
那时候,社会对同性恋的理解还很模糊。
大多数人连同性恋这个词都说不出口,周友平心里的这些秘密,大概只能埋在心底。
学了几年的花鼓戏,周友平没能在这个领域走得更远,他的演艺梦转向了歌舞厅。
那时候的湖南歌舞厅,是不少年轻人的夜生活圣地,周友平也成了其中的一份子。
他的生活很简单,白天在小城市里闲逛,晚上去歌舞厅唱歌谋生。
他跑过长沙,也混过湘乡,生活平淡如水。
据说周友平歌喉非常棒,唱什么歌都唱得非常好听。
歌舞厅也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他又长得极其俊俏,想必也是不少人的青春吧。
但是对于周友平来说,他好像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这份平淡生活里,似乎藏着不安分的一面。
没过多久,周友平出事了,他因为抢劫罪被判了三年。
关于这段经历,外界知道的不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段时间成了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监狱里总是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关于性行为的传闻,尤其是男监狱,总是和捡肥皂联系在一起。
也许这段生活深深折磨到了周友平,因为他是一个同性恋,不代表他喜欢和任何男人发生性关系,但是他又长得极其美丽,真是造孽。
他是被提前释放的,大概提前了不到一年。
出狱后,周友平回到社会,却再也没能回到普通的歌手生活。
后来周友平怎样一步一步走向了深渊呢?
解触SM圈
出狱后的周友平,开始接触到一些边缘的兴趣圈子,他忽然迷上了性虐恋(SM)相关的网站。
在那个还没完全进入智能机时代的年代,这种圈子大多藏在互联网的某个角落里,靠论坛和贴吧、QQ维系。
周友平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疯狂发帖,寻找“同好”。
他找的是“奴”的角色,相对的他的角色是“主”,而他最痴迷的是一种叫“窒息玩法”的危险爱好。
窒息玩法就是字面意思,人在绳子的捆缚之下,半悬空吊着,一会儿就窒息了。
坊间传言,窒息之后的快感比吸食违禁品还亢奋。
从网上的帖子到现实的约会,周友平越陷越深。据说在他的圈子里,他是个高手。
这种快感,玩过了火,成了性命攸关的事情。
2009年底到2010年初,短短40天时间里,他在长沙和六个壮年男子发生关系,并用“窒息法”玩死了他们。
据说周友平对“窒息快感”有着极强的执着,但SM圈子里的“窒息游戏”在国外很有历史,早就被警告有极大风险。
周友平觉得这是追求刺激的一部分。
他和这些男性约会后,提出一起尝试“窒息”的玩法。
在过程中,往往是周友平占主导位置,导致“对方”失去呼吸,失去生命。这六名男性,没有一个幸存。
可能稍微熟悉SM圈的都知道,进行这种窒息玩法的时候,一旦感觉到自己承受不住,就要很快说出“安全词”,好让对方停止。
“安全词”是双方约定好的一个词语,说出这个词语就代表行为马上需要结束,不然就会发生意外。
一般情况下,都是“主”对“奴”施虐,奴去受虐。
在奴受虐到时候,“主”也要非常关心“奴”的状态,这是游戏的主旨,不能玩游戏还玩出人命吧。
但很明显,似乎周友平就是要尝试点不一样的。
这些男子死状不堪入目,警方发现的时候,几乎都是浑身赤裸,上吊而死。
案发后,长沙警方介入调查,其实在短短一个月内,连续发生六起相似的死亡事件,而且死者都有共同点,都是壮年男性,并且身上有明显的窒息痕迹。
警方很快就起了疑心,把犯罪分子锁定到同一个人身上,警方开始彻查周友平的生活。
那么周友平在外人看来是啥样的呢?
面容姣好文质彬彬
熟悉周友平的人都说,他是个爱美、讲究的人,用现在的话说,他很“精致”。
周友平喜欢化妆品,包包这种东西,他爱得不行。甚至有人说,他比大部分女生都要细腻。
他很爱干净,身边的朋友从没见过他蓬头垢面的样子。
在这细腻的外表下,他的情感世界却平淡得有些奇怪,好友吴宝曾说:“他很少哭,也很少笑。
他的日子过得就像白开水一样,没什么波澜。”
这种“波澜不惊”,也许正是他迷恋刺激的原因,像一潭死水般的生活,让他渴望找到一点活着的感觉。
被捕之后,周友平面对审讯表现得相当平静,他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悔恨或恐慌。
他只是淡淡地说:“我不是十恶不赦的人,我也不想他们死的。这只是个游戏而已嘛。”
他的这句话,很快成为媒体报道里的焦点。
他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他还对办案人员说,“在我们那个圈子里,经常发生一夜情,性行为,这是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的事情。”
周友平说完这话,他的好朋友都难过地为他低头了,很明显,害臊啊,羞愧啊,周友平怎么能对人命如此漠视呢?
他说的“游戏”,对他来说,也许是追求极致快感的一种方式。
对那些失去生命的受害者来说,却是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这句话背后,藏着多少他对生命的鄙薄,我们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周友平从来没想过,这种“游戏”会彻底终结他的生活。
2011年3月29日,长沙市中院对周友平案件进行一审宣判,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
判决书指出,周友平作为主导者,明知道“窒息法”有致命危险,仍然多次以此方式施加在他人身上,严重危害他人生命安全,属故意杀人。
周友平也很快上诉了,他的辩解是“这些人是自愿参与,不是自己逼迫的”。
高院认为受害人参与的确是自愿的,但周友平作为“操作员”,明知风险却放任这种危险行为,实际上构成了故意杀人。
因为他追求的“窒息感”,是以受害人的生命为代价。
2014年8月29日,长沙中院执行了对周友平的死刑。
这件事情在网络上引起了激烈讨论,一方面有人觉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也有人认为周友平利用他人对刺激的追求,进行一种变相的致命诱惑。
这种“窒息玩法”,在一些小圈子中并不罕见,但其实,从法律角度来看,风险极高。
作为成年人,每个人对自己行为负责,愿意体验新鲜事物本无可厚非,但关键在于如何保障安全?
当刺激变成生命的代价时,法律难道就没有介入的余地了吗?
这起事件从另一个角度给社会敲响了警钟,即便是私下的自愿游戏,也可能带来毁灭性后果。
在“寻求刺激”的边缘上游走,稍有不慎就是一条人命的代价。这也给了我们一个警示:没有边界的刺激,是生命的坟墓。
周友平,这个名字在2010年的“性虐案”之后成了一个标志性存在。
他这个案件是第一起因性虐待导致这么多人死亡的案件。
正如周友平的友人所形容的一样,周友平的一生,也许“白开水”是最贴切的比喻,因为白开水没有味道,但是白开水不加制止地喝,会中毒。
平淡无奇的青春,边缘化的中年,再到追求刺激的深渊。
从一个喜欢花鼓戏的男孩到一个因抢劫入狱的罪犯,再到一个迷恋危险玩法的“游戏者”,很明显,他出狱后有点报复社会的那种想法。
而他的那句“这只是个游戏”,也许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