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帕西诺与罗伯特德尼罗的幕后故事,原来他们有这么多相似之处

欧美明星 1 0

所谓体验派,是指在表演艺术创造过程中强调情感重于理智的一种表演理论和方法,换句话说,就是应该生活于角色的生活之中,每次演出都要感受角色的感情。

阿尔·帕西诺和罗伯特·德尼罗是被大众所公认的极具实力的体验派演员,不论是揭示黑帮恩怨情仇的《教父2》,还是象征命运交错的《盗火线》,两人联手诠释的影片都会给我们带来心灵上的震撼。

帕西诺和德尼罗都是20世纪70年代以来影坛的最伟大男演员,他们所奉献出来的一系列勇敢且鲜明的表演,代表着70年代美国电影集中体现出的那种历险精神。

这样的明星背后的故事总是人们关注的焦点。有人说,两人是格格不入的娱乐圈冤家;也有人说,两人是无话不谈、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这种印象也许源自体验派演员本身的某种神经兮兮,因为他们常常陷入所要饰演的角色的内心世界而无法自拔。

01

1940年4月25日,帕西诺出生在纽约的东哈莱姆,母亲露丝,父亲萨尔瓦托。做石匠的萨尔瓦托是家中唯一的经济来源,却在2年后抛弃了妻子和小帕西诺,突然离家出走。

失去了依靠的露丝带着帕西诺来到南布朗克斯,将他交给外祖父祖母代为照看。

帕西诺的外祖父于世纪之交从西西里岛的科里昂村举家迁移到东哈莱姆,有着浓厚的意大利文化底蕴,并逐渐灌输给帕西诺。

帕西诺从3岁起,就经常和妈妈去剧院看电影,而且在回到家后还要惟妙惟肖地模仿电影中角色“垂死”时的样子。

那时的帕西诺似乎对表演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在他还是8年级的学生时,一位教过他的戏剧老师称之为“伟大的西西里之火”。

升上初中后,帕西诺又被投票选举成“最有可能获得成功的人”,看来这都要归功于他的表演天分了。

德尼罗出生于1943年8月17日,小帕西诺3岁。

作为崇尚自由,放荡不羁的知识分子和艺术家的后代,德尼罗在各类艺术家的聚居地格林尼治村长大。

虽然德尼罗和帕西诺来自于极端不同的社会领域,但是他们却遭遇到同一种境况——德尼罗父母之间的婚姻生活也出现了问题,并于10年后离婚,德尼罗和母亲一起生活。

但是他的爸爸有时会领他去电影院,葛丽泰·嘉宝主演的系列影片都是他的最爱。

和帕西诺一样,德尼罗每一次从电影院回来都会在妈妈面前模仿电影中的某些片段。

在青少年那段最为反叛的几年中,两个男孩都经历过行为鲁莽,自暴自弃的阶段。

帕西诺选择用酒精麻醉自己,逃避现实;德尼罗则短暂地沉迷于由意大利或西西里人组成的帮派中,并由于他那过于苍白的皮肤而获得了“奶油小生”的绰号。

同时,两人都发现自己无法专注于学习。

帕西诺进入曼哈顿表演艺术学校就读,但是他除了在表演方面体现出很大的天分外,其它传统科目却都亮起了红灯;德尼罗则先后换了几家学校,其中还包括极具创造性的纽约音乐艺术学院,但却无法安心学习。

由于那时的德尼罗和帕西诺同样的情绪化,没有安全感,所以也就不奇怪他们最终会选择“假装成别人”来寻求生活上的庇护。

相比较而言,德尼罗较早地结束了“反叛时代”,开始找一些工作维持生活。1960年,他在电视肥皂剧《寻找明天》中获得了一个跑龙套的角色。

同一个阶段的帕西诺却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了打零工上,因为他要付费给表演课。虽然他尝试了从儿童剧到喜剧等各种类型的戏剧表演,但却并没有完全摆脱自己的个人问题。

1962年,妈妈去世后,帕西诺开始重新酗酒,表演工作也面临着崩溃的边缘。

这以后的几年里,帕西诺一直做着与他最钟爱的戏剧表演无关的工作——洗手间服务员、擦鞋工、果园采摘员和搬运工等等。

直到1966年,这种情况在他进入演员工作室后才戛然而止。

演员工作室是由李·斯特拉斯伯格经营的一座充满了传奇性质的学校,从此以后,演艺事业开始真正地在帕西诺的生命中烙下印记。

演员工作室是依靠体验派表演方法的原理建立而成的,这是一套由俄国戏剧派精神领袖康斯坦丁·斯塔尼斯拉维奇创造发明的表演技巧。

斯特拉斯伯格所掌握的体验派表演方法只是其中的一个分支,主要集中在“情感上的回应” ——主张虚拟的角色应该通过演员的自身经历构筑润色。

演员工作室极端排外,斯特拉斯伯格从2000名申请入校的人中只挑选出两人——马丁·兰道和史蒂夫·迈克奎恩,他特意要为学校培养出一种圣洁、神秘的氛围。

虽然帕西诺从不指望可以接受这里老师的指导,但他还是和斯特拉斯伯格建立了一种很密切的关系。

与此同时,德尼罗却进入了斯特拉斯伯格的竞争对手斯特拉·阿德勒的学校就读。

阿德勒的理念与斯特拉斯伯格完全相悖,认为“情感上的回应”是对体验派表演方法的一种曲解,注重的是利用剧本使角色得到更充分的延伸。

从17岁开始,德尼罗在这所艺术学校学习了3年,阿德勒对各种角色独到的分析引起了他对表演的兴趣,所以,德尼罗常常会因为完全沉浸在一个角色中而迷失了自己,这令他备感困扰。

德尼罗说:“表演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要搞得你情绪紊乱。演技关乎于人物的个性,你必须要对剧本忠诚,不要把它看成你世界的全部,因为它对于你来说应该是游离于身外的……”

艺术学校的学生都记得自己曾经历过这样一种训练:阿德勒让学生背诵一句台词 “你正在和我说话吗?",而且必须每一次朗读时都要将重音放在不同的单词上。

阿德勒是否应该间接对德尼罗的成功负责?这个不得而知,但无疑是她带领德尼罗进入了表演领域,使他具备了如此独树一帜的表演方法。

德尼罗早期的合作者们表示,他在拍摄之前就会提前进驻到角色里,拍摄之后仍然会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和同期出道的演艺人员完全不同,这名年轻的演员习惯用角色的一切来填补自己,他会花上几个小时以自己所饰演角色的立场来琢磨服饰与装扮、语言和行动,直至与角色二合为一。

当德尼罗从艺术学校毕业时,他在《婚礼》中赢得了一个角色,这部影片由当时还是电影学院学生的布莱恩·德·帕尔玛执导。

德尼罗的演员合约上标明只有50美元的酬金,帕尔玛花了几年的时间来编辑这部影片,直到1969年才正式上映。

即使如此,影片还把他的名字错标成“罗伯特·德奈罗"。

另外,德尼罗的舞台剧也成功地进行了巡演,他出色的表演获得了一致好评。

在参演了由罗杰·考曼执导的《血腥妈妈》的同时,德尼罗又陆续和帕尔玛合作了第二次、第三次,在《祝福》和《嘿,妈妈》中均担当了主要角色。

但是这个小伙子在大银幕上做的这些工作只为他赚取了一些金钱,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因此,他和帕西诺一样,转而走上大舞台去寻找自己的未来。

02

阿尔·帕西诺和罗伯特·德尼罗除了演戏,在社会生活中则完全保持着一种分离的状态。

当被问及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时,帕西诺说:“我们在第14街偶然碰到了,当时我对他说‘你好!’因为我曾在《婚礼》中看过他的表演,所以印象尤为深刻。”

德尼罗则在一旁小声嘟哝着:“对,对!”

一名记者询问了一个较为敏感的问题:“你们是竞争对手吗?”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确实把对方当作竞争对手,”帕西诺回答,“因为那时我们都在为《毒海鸳鸯》中的一个角色努力。”

事实上,在《婚礼》上映之前,也就是1969年之前,如果说帕西诺和德尼罗一直互不相识,这似乎不太可能。

女演员莎莉·柯克兰自1964年就认识帕西诺了,并于60年代末开始与德尼罗约会,一直持续到70年代初。

她还记得德尼罗和帕西诺经常会在演员工作室同修一门课程。

柯克兰说:“德尼罗并不是演员工作室中的一员,我领他去见雪莉·温特斯,是她引荐他进入工作室的,但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会员。帕西诺和德尼罗从那时开始就成为了朋友,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着一种十分友好的良性竞争。如果其中一人获得了好成绩,另一个就会更加努力,争取在下一部影片中可以赶超过去。”

但是,柯克兰也记得,两人除了演戏,在社会生活中则完全保持着一种分离的状态:“至少他们不会一起相携出门,然后喝得酩酊大醉。我们在演员工作室都是朋友,那时,帕西诺已经和吉尔·克莱布格维持了5年的情侣关系,所以他需要回家去陪伴她。德尼罗则是大部分时间都和我在一起,当然还有雪莉·温特斯和巴里·普莱莫斯,自从1967年他们就成为了德尼罗最要好的朋友。”

柯克兰还提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生活中的德尼罗过于腼腆,帕西诺却喜欢热闹:“帕西诺的思想比较开放,甚至可以吃睡在工作室,而且我们都知道他有多么努力地工作;德尼罗虽然细心却过于内向,他只能在斯特拉斯伯格面前表演,而且,搭档一定得是我。后来,他甚至变得不爱说话,他属于那种经常毫不起眼地站在房间后面、然后会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后门的人,当我告诉他会成为继马龙·白兰度之后最热门的话题时,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帕西诺外向的性格为他赢得了较多的优势,他还为自己找到了一名经纪人马蒂·布莱格曼。

1969年初,帕西诺在百老汇获得了登台的机会,在舞台剧《老虎是否戴项链?》中成功地扮演了一名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

虽然当时的德尼罗也已经在多部影片中饰演过角色,但当两人同时竞演《毒海鸳鸯》时,却被帕西诺得到了这个工作。

而且,另一个影片角色的试镜会很快就随后而至,这部影片就是根据马里奥·普佐的小说改编的《教父》。

派拉蒙公司所做的第9个选择就是使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当上了《教父》的导演。

由于这部影片本身就不在电影公司的优先考虑之列,再加上科波拉普普通通的成绩单,制片人对它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

但是,当科波拉为影片挑选演员时,却致力于打破这种让人萎靡不振的局势,派拉蒙高层当时属意由劳伦斯·奥利弗和罗伯特·雷德福担当影片中唐·柯里昂和他的儿子。

科波拉却决定采用对美籍意大利文化有着天生底蕴的演员,他认为,这将成为影片中最令人兴奋的“原材料”。

他成功地说服派拉蒙公司接受马龙·白兰度饰演“唐”,但历尽波折却始终无法把帕西诺安插到迈克尔·柯里昂这个角色上,因为派拉蒙不但为这个角色拟好了雷德福,还选择杰克·尼科尔森和沃伦·比蒂做备用。

白兰度也尽力去说服丝毫不肯让步的派拉蒙老板罗伯特·埃文斯:“就某种程度来说,现实生活中的帕西诺与迈克尔隶属同一类人,这是影片的必备要素,所以不应该选择那种通常情况下应该出现的‘主角’。”

埃文斯不为所动,坚持己见,甚至明确告诉马蒂·布莱格曼:“如果帕西诺想得到这个角色,除非我死了。”

由于在第一次和第二次考试中,帕西诺连台词都没看到,这令他非常难受,很快对这种无意义的百般刁难感到愤怒。

莎莉·柯克兰记得曾在哥伦布大道碰到帕西诺泪流满面,甚至已经开始打退堂鼓,准备完全退出,不再演戏。

柯克兰回忆道:“他说:‘莎莉,我不能忍受这种耻辱。你不会知道被人拒绝的滋味有多痛苦。'他还说,演戏是女人的职业,作为一个男人,他无法获得更多。我不得不和他去喝咖啡,与他聊天调和他的心境。他认为是自己长得不够好看,所以才无法获得《教父》中迈克尔这个角色,这令他心碎。”

同时,德尼罗也接受了科波拉的考试。当科波拉询问柯克兰是否还认识其他可以扮演迈克尔的美籍意大利演员时,她向他推荐了德尼罗。

可是后来,德尼罗却对那次考试嗤之以鼻:“我是400……哦,或者应该说是4000个应选者中的一人,他们几乎挤冒了那个地方,嗡嗡之声不绝于耳,让人心生厌烦。”

但是科波拉的感觉却完全相反,那场考试中德尼罗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他已经决定将迈克尔这个角色交给帕西诺。

科波拉后来说:“我从未忘记过那次考试,所以当我决定继续执导《教父2》时,我选择他饰演年轻时的白兰度。”

当帕西诺第三次参加考试时,他终于得到了剧本,看到了自己的台词。

同时,科波拉半强迫地让派拉蒙的高层行政人员观看了《毒海鸳鸯》,他要让他们知道帕西诺就是那个最终人选。

另外,科波拉也提供给德尼罗一个小角色,就是老教父的女婿卡洛,他与康妮·柯里昂的婚礼组成了影片那传奇性的开头部分。

但是帕西诺认为自己没有希望参演《教父》,于是签约了詹姆斯·哥德斯通的《我的子弹会转弯》。后来他为了《教父》而退出这部影片后,德尼罗适时地出现并赢得了那个本该属于帕西诺的角色,所以他并没有接受科波拉的好意。

他告诉柯克兰:“我宁愿在一部小影片中担当比较重要的角色,也不愿意在大影片中饰演一个小角色。”

04

科波拉在为《教父》挑选演员时坚持摒弃了种族观念,这只是导演进行改革的一个小插曲。

美国在经历了10年的民权运动后,紧接着又步入反越战示威活动中,在这种政治氛围下,很自然会产生一批年轻、思想进步的电影制作人来“质疑”好莱坞的传统道德观念,因为那时的好莱坞是美国陈旧一面的缩影。

当马丁·西科塞斯把他以前的一部剧本改编成电影《穷街陋巷》时,他正在为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文件记录做编辑,导演布莱恩·德·帕尔玛于1972年把西科塞斯介绍给德尼罗。

两人一见如故,分享着他们对共同事业的迷茫与困惑。

《我的子弹会转弯》之后,德尼罗的演艺事业似乎才终于开始集中步伐向前迈进,他还在《战鼓轻敲》中成功地饰演了一名垂死的棒球手。

1972年,当西科塞斯终于集齐了钱开始拍摄《穷街陋巷》时,他回来找到德尼罗饰演约翰尼·伯伊。

尽管如此,却是科波拉给了德尼罗事业上最大的推动力。在为《教父2》物色演员时,科波拉想起在以前的考试中德尼罗体现出的那种不同寻常的表现,于是,他就成了饰演维托·柯里昂的第一人选。

德尼罗也遇到了类似帕西诺当初遭遇的困难,派拉蒙公司开始的时候并不同意他的参演。

这时的帕西诺因其在《教父》中出色的表演而受到奥斯卡提名,1年后,他的另一部成功作品《冲突》再次为他赢得了同等的荣耀。

帕西诺的迅速崛起带来了一系列影响,第二次出演迈克尔·柯里昂得到了50万美元,外加影片上映后所获利润的10%,与他在第一部中只得到25000美元的酬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所以,《教父2》是由帕西诺和德尼罗第一次共同联袂的影片,两人“结合”后所带来的影响也是不可磨灭的。

影片一经上映,引起了一片热评,顿时令本来已经很出色的第一部黯然失色,德尼罗更凭借此片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奖。

随着电影制片人闻到了钱的香味,好莱坞对美籍意大利年轻人所带来的新思潮的抵触情绪也逐渐消失了。

西科塞斯再次恢复了与德尼罗那极具煽动性的合作关系,共同制作出《出租车司机》,德尼罗饰演的特拉维斯已经成为显现在大银幕上被压抑的愤怒的新一代标志性代表人物。

他那献身于体验派表演方法的精神在为《愤怒的公牛》中的拳击手杰克·拉莫塔做准备时达到了顶峰。

德尼罗不但要应付一系列著名且累人的拳击训练计划表,还必须像真正的拳击手那样为了平衡身体的需要而进行饮食调节。

相对来说,帕西诺似乎就没有这么专注了,即使他也发现自己在《冲突》的摄制期间经常身陷角色而无法自拔。

帕西诺在演戏时有个首要的小窍门,他会事先和导演讨论他所饰演的角色这类人通常情况下应该做些什么,然后,他就会突然全神贯注,单纯地只做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这是快速入戏的法宝。

由于德尼罗和帕西诺都已经获得了不俗的成绩,所以在拍摄《教父2》的过程中,存在于两人之间的早期竞争已经开始烟消云散了。

他们结合了双方的感觉,发现在某一方面两人竟然惊人的相似——他们都不喜欢被别人当成“名人”、所以故意疏远好莱坞,选择继续在纽约居住,而不是搬往洛杉矶。

柯克兰说:“当他们合作拍摄《教父2》时,总是同进同出。他们会打电话给我:‘我们恨死了好莱坞这个地方,更不想去应付媒体。但是,他们仍然要参加一些正常的社交活动,所以我建议为他们举办一些宴会。在《教父2》刚开始拍摄时,我为他们准备了两个社交宴会,你肯定想像不到,他们在宴会还在进行的时候竟然藏了起来。我想为他们介绍几个漂亮的女孩,这时,一个负责宴会安全工作的保安来到我面前,告诉我在矮树丛中发现两个不在邀请之列的不速之客,他们就是帕西诺和德尼罗。他们之间的友情在这一刻使他们完全放下了防备变得轻松起来,而我对于他们来说则是个可以信任、称职的社会导师。”

德尼罗和帕西诺还联同柯克兰合力在《教父2》中为演员工作室的导师李·斯特拉斯伯格谋得了一个角色,当他们最终获得成功时,两个人一起来到拍摄现场,拥抱斯特拉斯伯格,就好像在拥抱自己的父亲一样。

05

在1995年11月埃塞克斯大酒店的《盗火线》新闻发布会上,记者们打听这两人在影片中的关系线索。

1995年之前,他们从未试过在影片中饰演一对完全对立的角色,所以德尼罗和帕西诺首先要做的就是应该完全分离且摒弃《教父2》中那种只存在于两代人之间的差距,于是,他们在《盗火线》中为自己的角色赋予了一种表象下的潜在精神——帕西诺饰演的抑郁成狂的警察与德尼罗饰演的极度抢劫重犯之间的最终对抗成功且恰到好处地得到了充分体现。

他们在《盗火线》中因精彩而娴熟的演技相互碰撞而产生了火花,在媒体见面会上反倒没给人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后来的报道指出:当时的帕西诺“喋喋不休、絮絮叨叨”,嘴里说出的话“冗长、完全不得要领”;而德尼罗在回答记者提问时则多是“单音节、含义模糊且不连贯”--甚至有人抱怨:“他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似乎也不想说。”

同时,所有企图探索他们之间关系的问题均被当事人巧妙地回避了。而且,当被问及两人之间的合作频率为何不更高些时,他们似乎同样不愿做出任何回应。

帕西诺说:“这之前我们曾有过合作的机会,但最后影片没拍成。”德尼罗补充道:“我们经常碰面,几年前就有了制作这部影片的想法。”

与会的一些记者打消了为帕西诺和德尼罗分开来做访问的打算,因为有消息指出两人私下里处于一种敌对状态,这部分记者害怕面对面的单独采访所得到的却是一些名不副实的“胡说八道”,他们不想为此冒险;而另外一些记者却说两人实际上是关系极为密切的好友不但经常打电话聊天,他们的小孩也互相认识。

一名勇敢的记者直接向两人提问,问两人是否会完全投入到影片的角色一银行劫匪和警察中,为了追求演技的逼真,他们会否将影片中那种对立的感觉带入到现实生活中。

听了问题后,帕西诺面无表情地说:"我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德尼罗则补充道:“我能理解他们的压力。”他说的话有点让人难以理解。

06

事实上,帕西诺和德尼罗的朋友都声称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他们都在尽量地放松自己的神经。

帕西诺很久以前就克服了酗酒的毛病,因为他自己也承认这有损于他努力建立起来的名誉。

他说:“我不知道如何面对现实,所以我喝酒、抽烟,借此将自己隔离在真实的世界之外。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我才会从封闭自己的狭小空间走出来自由地呼吸新鲜空气。”

同时,马丁·西科塞斯也称赞德尼罗变得不再害羞:“人们随着年龄的增长都会有所改变,有人会越来越外向,有人则越来越封闭自己,德尼罗属于前者。”

帕西诺也同意这种说法,他认为德尼罗身上蕴藏着巨大的能量:“他身上那种温暖的感觉及处理事情的方法让人心情舒畅,和德尼罗在一起让我放松、自由,所以在拍摄《盗火线》时,我得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乐趣。”

由于他们本身具有的特定人物个性,所以很多事情都是避无可避的。

首先,这两个演员的演艺之路并不都是一帆风顺的。

自从他们在20世纪70年代的全盛时期以来,两个人都经历过事业的低谷,不过,他们早期取得的巨大成就确立了他们在电影工业中无人可替的超然地位。

其次,他们还经历了电影业类型取向的兴衰。好莱坞培养了一批像施瓦辛格和史泰龙这样的动作英雄,还有像《大白鲨》、《E.T.》这样的影片,但两人仍然能够继续接演拥有足够分量的影片来巩固他们的名誉。

这期间德尼罗的主要影片有《猎鹿人》、《盗亦有道》、《拜见岳父岳母》;帕西诺的则是《闻香识女人》、《情枭的黎明》、《失眠》。

他们的事业维持着一种奇怪的平行,甚至后来可以说是同时涉足到喜剧中去的。德尼罗于1988年拍完《午夜狂奔》后,1990年帕西诺拍摄了《狄克·崔西》。

柯克兰表示,她在那个时候和他们两人都讨论过,劝他们在大很幕上显示一下自己的喜剧天分:“我给德尼罗写了一封长达5页的信,希望他可以演一部喜剧,那时恰好帕西诺也来询问我应该怎样用体验派表演方法去诠释一部轻喜剧,在现实生活中,他们都是很幽默的人,所以我想让他们在电影中表现出他们性格中有趣的一面。”

于是,“德尼罗”,“帕西诺",两个名字就这样不可避免地连在了一起,作为因理想而奋斗的新一代,他们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

通观他们的演艺事业、他们都保持着优秀的各项成绩。他们有着相等的责任感,是打破好莱坞对男主角固有观念的改革派代表人物。

越战打碎了美国那种无敌的自我陶醉感,于是像科波拉和西科塞斯这样的电影制作人开始尝试着提供一种全新的,被歪曲过的家庭价值观,所以,这里也需要一种全新的男主角——强大、不可预知,有一点点危险,散发出一种原始,不均衡、邪恶的性感,这是保守的演员所不具备的。

非传统的外貌、疏离、倔强的个性、阿尔·帕西诺和罗伯特·德尼罗可以将这些特质在大银幕上轻松地表现出来。

他们还具备另外一些特质,这使他们轻而易举地即可将自己保持在一个可以令人肃然起敬的安全距离之中。

同为《盗火线》的演职人员强沃特说:“他们是真心喜爱对方的,从未想过要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打击彼此,他们只是不断地在寻找最好的方法来完善他们的表演。“

莎莉·柯克兰对于这一点深表赞同:“他们打心底喜爱着对方。你问为什么?因为他们都经历了太多痛苦的事情,他们懂得彼此的焦虑,他们可能并不期望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但是冥冥中自有一股力量将他们卷入了一种完全平行的因果循环中。几年来,他们凭着自己的天赋获得了现有的尊敬和欣赏,但他们却不选择成为受大众瞩目的名人或迁往洛杉矶,他们都不想丢掉来自街头的那种根源——这是源于美籍意大利人的骄傲。他们希望可以保持着一种神秘感,过自己愿意过的生活,只用工作成绩来回答人们的质疑。但是,我却发现他们并没有学会替自己‘疗伤’,所以有些角色他们掌握不了或掌握得不够好,尤其在他们饰演艰苦奋斗的年轻人时,体现给你的却是一种悲剧性的缺陷。”

而且,柯克兰还解释了为何两人不常常一起露面:“帕西诺和德尼罗可能是他们那个时代被拿出来接受比较次数最多的一对,所以,我猜测他们是故意以个人的身份出现在大众面前的,他们之间有着一种良性竞争、作为他们的一个朋友,我看到的是他们在共同努力使自己更加优秀,他们心中总存有一束火焰,时刻提醒着他们应该努力获得更多的成功。”

同样地有紧迫感、有决心、有天分、阿尔·帕西诺和罗伯特·德尼罗把友谊放在位于事业之后的第二位,不管他们喜欢与否,帕西诺和德尼罗都已经成为了电影界标志性的人物,并因其卓越的贡献和可靠性将永远保持着一种密不可分的联系。无论是完美地结合,还是各展所长,都只能说明他们是最完美无瑕的一对体验派电影演员。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