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柏涛搁社会上吧,就是这个圈子里边儿,吴迪不一定能整过他,柏涛纯纯的老大哥,而且脑袋相当好使了。
你看吴迪这边儿,也得做准备呀,你说搁石家庄这一划拉,底下都有谁?孙大洪,包括那个马老墩,也就这些人呗,什么李建起呀,还他妈有谁呀?那你看,你认识,人家柏涛大哥也全都认识,当你打电话儿的时候,这边儿柏涛大哥也全都打电话儿了。
你看,有的人你是跟谁好啊,跟谁不好呀,还是说我谁都不管啊,有的人不得做出选择吗?你看这边儿一打电话儿,孙大洪指定是力挺吴迪了,你像马老墩呢,啪的一接。
老墩儿啊。
哎,吴迪呀。
你看我这个事儿,你是不是也听说了?
我听说了,那谁给我打电话儿了,柏涛给我打电话儿了,你俩这个事儿吧,都多余,都搁石家庄,犯得上吗?你说这给我打电话儿了,我这不能帮你呀,但是你放心,那边儿找我了,那我不能不去,我去呢,我指定不能让他往死收拾你,你放心吧。
行,我知道了。
啪的这一撂下,包括很多伙儿打电话儿都说了,迪哥,你看你俩这个事儿吧,我就不参与了,还有那个,迪哥,我跟那个涛哥那边儿,是不是,先给我打个电话儿,你这打晚了,基本上都是这些话。
啪的一撂下,很多人打电都说了。
迪哥,你看你俩这个事儿吧,我就不参与了。
还有怎么说的?
迪哥,你看,我跟涛哥那边儿,是不是?他先给我打的电话,你这打晚了。
基本上都是这些话,那你看,搁社会上,你真就整不过钟柏涛,那吴迪怎么整啊?这面儿拿起电话寻思一寻思,你说因为这点儿逼事儿找加代吧,还有点儿他妈的没有面子,你要不找呢,你真就整不过人家,把电话打给代哥了,啪的一拨过去。
喂,代哥。
吴迪啊,怎么的了?搁哪儿呢?过来咱俩喝点儿。
哥,我搁石家庄呢。
又回石家庄了?怎么的了?
哥,我跟那谁,钟柏涛你不知道吗?
钟柏涛,我知道,那太他妈知道了,妈的他妈打仗也帮我好几回呢。
代哥,你看,我搁这块儿跟他定点儿了,因为底下兄弟吧,你看,把我兄弟给砍了,回头儿呢,我又给他兄弟给崩了,而且把那个老二儿给割了。
我操,你这事儿办的,完了之后呢?
哥,这不定点儿了嘛,意思是,磕一下子,你看搁石家庄这帮哥们儿啥的,我这未必能整过他,你这边儿…
代哥他妈就一句话:吴迪呀,你放心吧,哥他妈现在就过去,我立马儿就联系兄弟,我直接干过去,我把那个唐山大锁儿、二锁儿全给你找来,包括那谁?李满林,太原李满林,我都给你叫过去。
哥,你看这个…
没啥的,钟柏涛,八柏涛的,跟我没什么关系,知不知道?玩儿社会你必须得分出个一二来,跟谁好你都不知道,你混鸡毛社会呀?必须得帮第一打第二啊。
行,哥,我知道了。
那个,你就放心吧,不就钟柏涛嘛,他跟咱是哥们儿,是朋友,怎么都行,跟他妈你站对立面儿,我指定站你这块儿。
行,哥,我知道了。
啪的一撂下,这边儿代哥紧接着给李满林打过去了,啪的一拨过去。
喂,满林啊。
谁呀?加代呀,咋的呀?想我了?想我就他妈来喝酒来,我他妈搁太原等你。
不是,那你怎么不来北京呢?
我没时间呢,牛逼你就来呗,你不是北京大哥嘛,你来呗。
别他妈扯淡了。
俩人儿关系贼好,开始开玩笑了,没大没小的。
那个,说个正事儿啊!
怎么的了?
那个吴迪知道不?
吴迪?
我的一个哥们儿,搁北京开洗浴的那个,石家庄的。
我知道,怎么的了?
搁石家庄跟人家定点儿了,现在需要兄弟,你立马过来。
用人儿呗?
用人,要这个阵仗。
那妥了,你加代一句话,我必须到位呀,我立马领兄弟,家伙事儿我全拿着,你放心,就咱这个阵仗绝对他妈不带给你丢脸的。
行,我知道了,那你就抓紧往这边儿赶吧。
好嘞。
啪的一撂下,你看,你这边儿打电话,人家柏涛大哥能不找吗?人家这帮社会圈子能不联系吗?把电话挨个打了一遍,其中有个叫老生子的,也属于老痞子了,挺他妈敢打敢磕的,跟这个柏涛大哥是一条心儿的,啪了一拨过去。
生子。
涛哥,怎么的了?
马上把底下的兄弟给我组织一下子。
打仗啊?
我跟那个吴迪,我俩整起来了。
不是,哥,你怎么跟他整起来了呢?
你不用管那些,什么事儿你也不用管,现在我就让你给我磕他,你敢不敢?
哥,那有啥不敢的?我跟你是一辈子兄弟,你让我他妈磕谁我就磕谁,无所谓,乐他妈谁谁,我可以跟他不认识,我就认识我哥。
那行,把家伙事儿准备好,到我这个老房子来。
行,哥,那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啪的一撂下,你看,柏涛大哥也能想到,吴迪外边儿有几个哥们儿,都哪儿有哥们儿,基本上也能了解个差不多儿,包括唐山的大锁儿,大四头啥的,跟柏涛大哥关系也不错,但是分跟谁比,你看,柏涛大哥自认为说关系还行,把电话打给大锁儿了,什么意思呢?说我跟吴迪之间的事儿,如果说谁给你们打电话儿,你别参与了,你也别来了,啪的一拨过去。
喂,大锁儿啊。
呀,这不涛哥吗?怎么的了?
我没事儿,最近不挺好的吗?
我挺好的,天天搁公司,就这点儿逼事儿,怎么的了?
大锁儿啊,是这么回事儿,搁这石家庄儿,我跟那个吴迪,吴迪你不知道吗?
吴迪,我知道,怎么的了?
我俩之间发生点儿误会,有点儿这个隔阂吧,我俩这是,自个儿的事儿,我们能解决,如果说谁找到你了,或者说给你打电话儿了,你就别参与了,我们自个解决。
就这点儿事儿啊,那你放心吧,我指定不能管,我不去,你放心吧。
那行,完了之后,跟那个大四头他们打个招呼儿,你们唐山的哥们儿尽量就别过来了。
那行,我知道了,我他妈自个儿也挺忙的,用不着肯定不去了,你放心吧。
行行行,以后有机会到这个石家庄来。
妥了,有机会到唐山来,一样。
好嘞。
啪的一撂下电话,你看,撂下电话之后了,大锁那脑袋他妈的能把集团做这么大,那脑袋能空吗?寻思一寻思,不对呀,这吴迪不是代哥的哥们儿吗?跟代哥关系好啊,把电话儿直接打给加代了,啪的一拨过去。
哥呀。
大锁儿,怎么得了?
那个钟柏涛给我打电话儿了,说什么意思,跟你那个哥们儿什么吴迪呀,俩人发生什什么冲突了是怎么的,意思呢,说谁要找我们,告诉我们别管,我这一寻思,吴迪不是你哥们儿吗?哥,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钟柏涛给你打的电话呀?
对呀,刚打完嘛,我寻思不对劲儿,我这不给你打过来了嘛。
行,他既然说不用你们管,那你就别管了。
不是,哥,那你这个事儿…
我得去,我一会儿领着兄弟我直接上石家庄,你不用管了。
不是,哥,那你跟吴迪那什么,跟那个柏涛啊?
那我不管了,哥们儿你不得知道跟谁好吗?你跟谁好你都不知道,你混鸡毛社会。
哥,那你这么的,我这边儿组织兄弟,我也去,我也上那个石家庄。
你不用来了,你看你跟那个柏涛那边儿…
哥,他妈柏涛我也不求他,我也不用他,咱哥们儿之间他妈不好吗?我能因为他妈这点儿事儿,是不是?我去给你们站个队形儿,我必须得去呀。
那行,那你来吧,那你看柏涛你们以后不认识了,不处了?
哥,处不处能他妈咋的?我他妈买卖包括矿山啥的,我也用不着他,我也不求他,哪怕到石家庄了,我他妈也不找他,认识不认识无所谓点儿事儿。
那行,哥啥也不说了,你要有心呢,你就来。
行,哥,我知道了,回头儿包括那个大四头,包括二锁儿,五雷子他们我全叫上。
那你自个儿看着办吧,好嘞。
啪的一撂下,你看这边儿大锁儿,紧接着把电话儿打给大四头了,跟钟柏涛关系都不错儿,啪的一拨过去。
四哥。
大锁儿啊,怎么的了?
我一会儿,领兄弟我上趟石家庄。
你干啥去?
代哥跟着吴迪搁那边儿打仗了,我能不去吗?
我操,跟谁打呀?那我得去啊。
跟那个钟柏涛。
跟谁?
跟钟柏涛。
我操,怎么还跟钟柏涛整上了呢?不是,柏涛他妈也是,你能整了加代吗?
你不用说那些了,你去还是不去?我通知你一声儿。
那个,大锁儿啊,你也知道,我跟柏树的关系吧,还行,那我这要去的话,那你看,这以后就他妈没法儿处了,是不是?见着面儿吧,也挺不好的,你这么的,那既然说是代哥的事儿,我让五雷子去一趟得了。
你可拉倒吧,那五雷子去不也代表你吗?那你还不如不去了,你们搁家吧,我自个儿去。
那你看我这…
那你啥意思我不管了,反正我呢跟代哥是一条心儿的,我跟谁好我知道。
不是,那你这两句话他妈唠的,好像我他妈跟代哥不好似的呢。
那我不知道,你自个儿看着办吧,你要去呢,咱就一起过去,你要不去就拉他妈倒。
那我得去呀,那一起过去吧,完了再说吧。
行,好嘞。
啪的一撂下,你看,人家唐山这伙哥们儿,四台劳斯莱斯,大锁儿、二锁儿,五雷子、包括大四头,一人一个,后边儿什么470啊,虎头奔啊就没有他妈次车,你看把场子里的这些工人呀,什么内保啊,一些兄弟啥的,找了他妈将近200多号,200多号人直接奔他妈石家庄就来了,这个队伍滔天之势了,包括满林这伙儿兄弟,人不是很多,三四十个,个顶个儿嘎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