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州到苏州,再到上海,三连“拒”,对于金星的人生来说,即便算不上“滑铁卢”,也可以说是一个重大挫折了。尴尬,确实很尴尬。我想,此刻金星的心中必定不会好受,交织着痛苦与愤怒。
被广州文旅拒绝,金星还理直气壮公开喊话广州文旅局的领导人,要求出示个红头文件看看,请对方“不要公权私用”。说实话,这在本质上就是公然挑衅了,因为金星完全可以私下去询问广州文旅。
金星何以敢于高调公开喊话广州文旅领导人并怀疑其公权私用?很明显,在这个时候,金星内心深处还是充满自信乃至自傲的,觉得自己合法合规,尤其是觉得自己“人气”不小,没人敢歧视,尤其是广州文旅领导人绝对不敢歧视。
但是,金星过于自信,大大地忽略了社会整体观念。其人虽然合法合规,但是放在整个社会的大环境之下,应该说是不合理的。别的国家我不大清楚,但我确信至少在中国这个社会观念中,金星还不会得到公众普遍的认可与支持。
所以,当苏州之行将要开启时,抵制的声音产生了力量。尽管苏州文旅批准了金星的演出,金星获得了“正规合法”之名,但是从苏州狮山大剧院取消演出来看,显然是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而这种压力显然来自于社会。剧院不敢坚持。
如果只是苏州演出被取消,对金星的打击还算小一些,可是紧接着上海方面也取消了,这“接二连三”的取消,会使量变引起质变。这种情况下,事情的性质已经不言而喻了。金星必然已经心知肚明,但却难以抗拒,不敢隔空喊话了。
从金星最近的发帖来看,显然是在对社会舆论进行默默地反抗。10 月30日与11月1日,金星找出名人来为自己“代言”,以这种默默地反抗,表达对这个社会的不满。只是,如此晚安,岂得晚安?
不难看出,金星把自己放在了正确的一边,所以在其眼中,别人都是错的,都是无知,都是愚昧,都是落后,都是乌合之众,都是有罪的。但金星似乎没有想过,正确与错误的标准是什么,由谁定。
金星显然在抱怨这个社会,认为这个社会不够包容。但是,有人指出,鲁迅等人是被利用了。而即便这些人说过这样的话,也不能说社会的反对是愚昧,是无知。金星说自己是清醒的,但把大众的反对视为愚昧无知,却恰恰是不清醒的证明。
金星如果是清醒的,就应该看到,一个正常的社会,可以包容不正常,但却不会鼓励不正常。我在《致金星:爱与性别有关,不能因为你自己,就刻意抹杀性别差异》之中说过,这里再重申:包容代表着社会的进步,不代表思想观念扭曲。
金星口口声声说“爱与性别无关”,总是在反复强调“与性别无关”,从心理学角度分析,这其实正说明,“性别”已经成为其内心深处的一根刺,想忽略而却永远难以忽略。这个逻辑很简单,正常人无论男女,不会去刻意强调性别。
所以事实上,无法忘却性别的,恰恰是金星本人。当金星说“爱与性别无关”时,实际上就表明,其本人是意识到性别差异的,因为物质是第一性的,精神是第二性的,爱不可能与性别无关。否则,为什么有的孩子渴望父爱或母爱?
实际上,金星如果是清醒的,就应该明白,其口中的“乌合之众”已经给了他太多的包容。在之前,舆论对金星并没什么不友好,进入现代社会,公众早已见怪不怪,而且从人权角度任何人也没有理由反对和歧视。金星的节目很多人看,很多人还称赞金星,就证明了这一点。
但是,现在金星似乎是被“宠坏”了,居然以自己的价值观,去冲击社会主流价值观,这无异于自作孽。金星说“我只做我自己”,但实际言行却超越了。金星可以坚定地做好自己,但却不可以过度宣扬自己。公众可以包容甚至支持金星做好自己,但绝不会接受其思想泛滥。
从广州到苏州,再到上海,接二连三地取消金星的演出,这里面其实很可能不完全是社会舆论的力量。有些话不能明说,要说只能说金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价值观对社会的不利一面。金星对自己的过度宣扬,是在潜移默化地阉割这个社会。
所以,反对金星的,岂止是社会舆论?社会舆论是自发的,是基于正常的自然的生理基础上的观念,是一种生物本能。而从社会长远发展、健康发展的利益考量,金星的价值观是犯忌的,是要限制甚至是要消灭的。所以,金星还是做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