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版《西游记》里的诸多角色经典不衰,比如六小龄童扮演的孙悟空,马德华扮演的猪八戒以及左大玢扮演的观音菩萨,至今仍是许多人儿时的童年回忆。
可提起左大玢,她曾与毛泽东主席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忘年交”。
1943年出生的左大玢,其父名叫左宗濂,曾是国民党的少将高参。因机缘巧合加上兴趣使然,1954年,她考入湖南戏校学习湘剧,从师孔艳兰。
第一次见到毛主席时,左大玢才13岁。
1956年,田汉带着省湘剧训练班的一群小演员去北京给毛主席做汇报演出,左大玢也在其中。听说要到中南海给毛主席演出,大家兴奋得几夜都没有睡着。
到了演出那天,左大玢没有表演节目,她和其他的小朋友躲在帷幕后面,偷偷地观看坐在台下看戏的毛主席。
那一次,她只是远远地看到了毛主席,并没有实际接触。
1959年,左大玢已经成为一位小有名气的湘剧演员。一天,她突然接到通知,到湖南省交际处演《生死牌》,她在戏中演主角王玉环。
登台表演时,她才发现台下观众席里竟坐着毛泽东主席,顿时惊喜得差点忘了台词。戏演完,演职人员共同参加舞会,16岁的左大玢被引荐到毛主席面前,她激动得手足无措,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毛主席笑着说:“娃娃,跳舞可不能老站着,得动起来,这也是一种体育锻炼。”
左大玢同样笑了,镇定心神,随着主席的舞步旋转起来。一曲舞跳下来,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伟人。
此后,毛泽东每次来湖南,左大玢都被指派去唱戏或陪舞、聊天,她与毛主席熟悉起来。
随着接触次数较多,左大玢面对和蔼可亲的毛主席时再也不感到紧张。
一次,毛主席问她:“你为什么姓左,不姓右呀?”
左大玢不知如何答,想了半天才回道:“我爸爸姓左,我也姓左。”
“那你怎么又叫左大玢了呢?”
因为已经跟主席很熟了,左大玢便说:“主席,您念了白字,这个字应该念‘bin’,而不是‘fen'。”
毛主席哈哈大笑起来:“娃娃,你回去问问你爸爸,这个字是多音字,也可以念作‘fen’呢。”
因为二人已经十分熟络,一次毛主席休息时,左大玢看到毛主席喝的茶叶一根根地竖直在杯子里,她好奇地问:“毛主席,您喝的是什么茶,怎么都竖在水里呀?”
毛主席笑着说:“娃娃,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这是岳阳毛尖,是上等好茶呀。”
十六七岁的左大玢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口渴了,我也要喝您的茶。”
“你喝吧,喝吧,我们喝一杯茶。”
毛主席犹如父亲那样慈祥而又温柔地抚摸着左大玢的头,让他喝自己的茶。
谁能想到,这样一位伟大的人民领袖,与一位湘剧小演员也能相处得如此融洽。
而毛主席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绝不是一句场面话。
后来,毛主席与左大玢分别数十年,在特殊时期,二人因为一部电影再次产生心灵上的碰撞。
那时1973年,湘剧院排演《园丁之歌》,左大玢在戏中扮演主角俞英。戏演得很成功,北京电影制片厂将该剧拍成了电影。
但在影片送审时,受到反革命分子的横加指责。原因是在电影中,俞英有一句“没有文化怎能把革命重担来承担”的台词,反革命分子从鸡蛋里挑骨头,认为:“没有文化就不能挑革命重担?咱们老一辈无产阶级战士有很多人就没有文化。”
因为左大玢是女一号,自然成为反革命集团的首要进攻目标。一时间,一场狠批《园丁之歌》的风暴席卷了大江南北。
没过多久,毛泽东回长沙视察,想看湘剧,亲笔在省里送来的节目单上圈点了电影《园丁之歌》。
当影片里左大玢扮演的俞英一出场,毛泽东一眼认出来了:“这不是那个娃娃左大玢。”
电影放映完毕,他带头鼓掌。旁边陪同的人悄悄说:“主席,这是大毒草,全国都在批判呢。”
毛泽东愠怒地说:“什么大毒草,毒在哪里?我看很好。”他站起身,再次鼓掌,现场的人们也跟着鼓起掌来。
就这样,因为毛主席的称赞,左大玢避免了厄运的到来。
而左大玢后来之所以能扮演家喻户晓的观音菩萨,也与毛主席同样有一定关系。
1976年,毛主席在病重期间不时惦记着家乡古装戏,只是由于身体状况不佳,不便来长沙观看,有关部门就组织湘剧演员重新排演了一批古装戏。
这天,中央电视台奉命到长沙专门为毛主席录制节目,然后拍成录像送往北京。
时年45岁的杨洁是录制的导演,在观看一出湘剧传统戏《追鱼记》时,里面的主角,由左大玢扮演的观音菩萨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戏演完后,杨洁特意找到左大玢:“你演的观音美极了。以后我要是拍观音的戏,一定请你来演。”
左大玢原以为这是一句玩笑话,但在1982年,此时的毛主席已故去六年,杨洁正式筹拍电视剧《西游记》,她打电话邀请左大玢去北京饰演观音菩萨。
当左大玢接到电话时并不以为意,只是抱着与老友重逢与试试看的态度的心态到北京试妆。
妆造全部完成后,身边的剧组工作人员全部惊呆了,著名化妆师王希钟惊讶万分地指着左大玢,一字一顿地道:“像,真像观世音菩萨啊,你根本就不用试妆了。”
于是,39岁的左大玢既没试妆也没试镜便进入摄制组,留下了中国影史上又一经典角色。
20世纪90年代后期,中央电视台拍《西游记》续集时,这次换到杨洁导演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到长沙找到左大玢。
原以为左大玢体形已变不能再扮演观音菩萨了,但杨洁一看到左大玢就惊呼起来:“十年了,你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
随后,左大玢又扮演了《西游记》续集里的观音菩萨。
参考文献:
[1]刘伟.毛泽东的戏曲情缘[J].湘潮(上半月),2012(04):16-21.
[2]夏昕.毛泽东与左大玢的一段忘年交[J].文史博览,2008(10):3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