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入行的谭耀文外形俊朗,曾在王晶执导的《纵横四海》中出演贪财心狠的男二明智杰。同年他还凭借电影《野兽刑警》获得金像奖“最佳男配角”。事业迅速攀上高峰,成为观众认可的实力派演员后,谭耀文也从寂寂无名的小人物跃升当红艺人,片酬更由4000元猛增至40万元,涨幅达到百倍,可见知名度奖项的加持有多重要。近日受港媒专访时,谭耀文也无限怀念这段时光:“从98年、99年开始,我拍戏非常顺利,好几部作品让我走出香港。”
其实在拍《野兽刑警》之前,谭耀文遭遇了9个月的低潮期,因为没有工作,经济窘迫的他不得不向朋友借钱维生。可能是这段经历太刻骨铭心,所以此前演技稚嫩的谭耀文进步神速,陈嘉上就曾说过,当时的他很有潜力,于是邀请饰演“按钉华”,结果证明导演眼光毒辣准确。
1988年,夺得第7届全球华人新秀歌唱大赛冠军的谭耀文本来一心想做歌手,可是发行的几张唱片都不甚卖座,加上和唱片公司产生矛盾,4年合约到期后,谭耀文便不再续约。接着感到前途渺茫的他还自我反省,是否应该继续唱歌:“我不会找能帮助自己的人,有人鼓励我,但我不知道如何去做,因此我只简单明了地知道自己喜欢和不喜欢什么。以前常常和一群人去玩,我觉得自己很简单,喜欢安静,所以演戏更合适我。”
有了决定和方向,谭耀文便开始揣摩拍戏技巧,不久后加入TVB,成为包薪艺员,并担正古装剧《寻龙剑侠赖布衣》的男主角。
转换赛道的谭耀文似乎看到光明的未来,唯有一点,即使成为了主角,他的薪水依然不高,月薪仅有三千,以至于生活十分拮据:“那时是包薪,签了几年合约,每年规定了多少场演出,每场的报酬计算后,再算出年薪,每个月按月薪支付,感觉就像打工一样。92年至97年都是三千多元,真的不宽裕。”
虽然经济困难,可从事演艺事业,总要打扮光鲜,装点门面,所以喜欢浪漫的谭耀文还是花了5000元从李成昌手中买了辆二手车,那时对方很照顾年轻人,所以谭耀文一直很感谢他!
相较于歌手阶段,进入TVB后,谭耀文的收入大不如前。他坦言感受到待遇的差别,可这辆代步二手车却成了一个安慰伙伴。尤其是听着古典音乐开车前往TVB上班,让他觉得非常浪漫,也不断提醒着自己,要努力拼搏。多年后被问及那辆车还在吗?谭耀文淡淡地说:“很快就撑不下去了,油钱太贵,只好搭城巴。”香港的停车位太贵,没多久他就以低价卖掉了车,之后的经历他记不太清楚了。
果然收入的一成不变,让谭耀文难以为继,于是1997年他选择离开了TVB。节目中他先是笑着自我调侃,随后在主持人的追问下才透露了真正离巢原因!原来自小热爱电影的他,深受《教父》等艺术片的影响,可无线流水线式的拍摄手法让他无法忍受,于是没有任何退路的他坚定的“裸辞”,并苦等九个月才接到下一份工作!
“30岁”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重要关口,然而当时28岁的他突然陷入零收入的状态,面对未知和迷茫,谭耀文直言不确定低潮何时会结束。曾经拥有歌星光环的他顿感自卑:“我很自卑,犹豫,怀疑自己,也不敢见父母,感觉像个废物一样整天待在家里。其实父母并没有责怪我,但我自尊心很强。作为男人,我觉得这样不行,快30岁了。”谈到当时如何度过,他直言:“我也向朋友借过钱,因为母亲生病,自己实在掏不出医药费,可仅此一次。”
如同守株待兔般,九个月后,谭耀文终于等到了《野兽刑警》陈嘉上的邀约电话。这对他来说完全是“枯木逢春”。事实证明,谭耀文没有浪费机会,用实力征服了观众和评委!焕发“第二次人生”的几年后,谭耀文曾询问陈嘉上为什么选择自己,对方回答:“因为我看到你身上有一股即将爆发的火。”
谈到拍摄时是否预料到这部戏会如此成功,他表示:“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做到一些事情。在电视台的那些年里,没很多饱满的角色可以让我发挥。那时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决定出去碰碰运气,但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可以应对挑战。尽管在不顺利的时候,我仍然觉得自己在应对困难时是比较灵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