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黑神话·悟空》似乎揭开了新的一页，它的出现如同齐天大圣舞动金箍棒，搅天动地——游戏产业有了突破，商业上创造奇迹，文化自信大大增长……不能孤立地看待《黑神话·悟空》，它是一个表现，一个案例，而其背后反映了我们文化产品的影响力、创造力的提升。近些年，以《三体》《黑神话·悟空》等为代表的文化产品在海外大受欢迎，网游、网文、网剧成为文化出海的先锋，从它们身上，能得到哪些已取得的“真经”？又能反映出哪些问题待解？
由中国音数协游戏工委、中国游戏产业研究院发布的《2023年中国游戏出海研究报告》显示，中国自主研发游戏在海外市场的实际销售收入已从2014年的30.76亿美元增长至2023年的163.66亿美元，十年间增长了4.32倍。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发布的《2023中国网络文学发展研究报告》显示，2023年度，中国网络文学“出海”市场规模超40亿元，海外原创作品约62万部，海外访问用户约2.3亿。
美国“SensorTower”（感应塔）数据分析公司公布的《2024年短剧出海市场洞察》报告显示，近一年中国短剧出海热度骤增。截至2024年2月底，已有40多款中国短剧应用程序试水海外市场，累计下载量近5500万次，内购收入达1.7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2亿元）。
一连串数字背后，是中国文化贸易扬帆出海结出的累累硕果。近年来，在文化强国战略引领下，中国文化贸易呈现快速发展势头。以文化产品出口为例，2023年中国文化产品出口金额超过1448亿美元，在传播中华文化、助力文化外交的同时，也为经济发展增添了新动能。
其中网文、网剧和网游等载体以其更为创新的表达方式和更加贴合青年的文化视角，正在将 “中国风”吹向全球，被媒体称为中国文化出海 “新三样”。
《黑神话·悟空》在全球掀起“西游热”，《原神》让海外玩家爱上中国美景和中国戏曲，《永劫无间》再现了神秘的中国功夫……游戏和电子竞技产品正成为中国文化产品“出海”先锋。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游戏产业研究院日前发布的《2024年1—6月中国游戏产业报告》显示，今年上半年，中国自主研发游戏海外市场销售收入达85.54亿美元，同比增长4.24%。
除了游戏还有网文，经过20余年的持续发展，中国网络文学由小众走向大众，凭借其旺盛的生命力、丰富的想象力和强大的感染力，成为中华文化“走出去”的新景观。2023年，“起点国际”用户日均阅读时长达90分钟，日评论数最高突破15万条，用户活跃度持续上升。在作品评论区，随处可见剧情分析、人物点评、文化常识、术语解释、剧情建议等“配套”内容。此前，《赘婿》《大国重工》《贞观大闲人》等16部中国网络文学作品首次被收录至世界最大的学术图书馆之一——大英图书馆的中文馆藏书目之中。这16部网文作品既涉及了科幻、历史、现实、奇幻等多个网络文学题材，也涵盖了中国网络文学20余年从初期到当下的经典作品。
“网络文学具有即时高效、成本低廉、互动性强的特点，有着跨国界广泛传播的天然优势。”中国作协网络文学中心主任何弘说，中国悠久深厚的文化积淀对世界各国人民都有着极强的吸引力，特别是随着中国的国际影响力不断扩大，世界各国人民了解中国、了解中华文化的意愿日趋强烈，这为中国网络文学的海外传播提供了契机。
而网文的全球风靡也为网剧出海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中国编剧选材、欧美演员出演、采用海外拍摄班底，融合霸总、逆袭等古早网文特色……中国短剧成功吸引了习惯Netflix精品剧的欧美观众。短剧App在海外市场的下载量与收入呈现出同步飙升的趋势，成为行业瞩目的焦点。
以ReelShort为例，其全球双端内购收入在2024年上半年已达到5034万美元，较2023年全年翻了近1.7倍，而8月单月内购收入2300万美元更是占上半年总收入的一半。即使是新兴短剧出海公司，如Sereal+，其移动端内购收入在8月亦突破600万美元，展现出极强的盈利能力。这些数据有力证明了海外用户对短剧App的深度“上瘾”。
英国《经济学人》杂志曾发文称，“改编自中国文学的短剧应用程序在美国大受欢迎，这种趋势表明中国文化产品能够很好地翻译给西方观众”。这种跨文化的内容重构，不仅展现了短剧的普世吸引力，也为短剧出海提供了广阔的市场空间。
这些繁荣的背后与政府各相关部门持续完善政策体制机制，推出一系列促进对外文化贸易高质量发展的政策举措密不可分：文化和旅游部、商务部等部门联合印发《关于推进对外文化贸易高质量发展的意见》；实施对外文化贸易“千帆出海”行动计划；文化和旅游部、商务部、广电总局等部门共同认定2023—2024年度国家文化出口重点企业367家、国家文化出口重点项目115个。在与意大利、泰国等近20个国家签署的政府间文件中，对文化和旅游贸易投资与产业国际合作作出专门安排……
据统计，2023年我国文化产品进出口总额1619.4亿美元，继续呈现波动上升态势，其中出口1445.89亿美元，进口173.51亿美元，顺差明显。文化服务贸易方面，2009年至2021年，全国文化服务进出口规模由177亿美元增长至1244亿美元，出口年均增长17%。
多年来，在政府和企业的不断努力与探索下，中国文化在全球的传播力和影响力显著提升。越来越多的国产文化产品走出国门，向世界多角度展示中华文化，也让世界更好地认识中国。
文/本刊记者综合整理
编辑/莘然
本文刊载于《中外企业文化》2024年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