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要艳压女明星,她却要艳压68岁的编剧高满堂,这种抓马的事发生在闫妮身上,一点都不奇怪。
戏外如此松弛,《小巷人家》里却仿佛变了个人,和婆家对峙时,她的话温柔却直刺人心,逼着庄家人破防,这演技不愧是大满贯视后。
戏里戏外反差如此大,很多人都怀疑闫妮是不是演的。可她出道25年,微醺名场面不在少数。
早年她和姚晨一起颁奖,仿佛两个相声演员,场面比春晚小品还搞笑。
在颁奖典礼上遇到张家辉,对方卡在“大家好”这三个字上时,闫妮便忍不住贴脸开大,“大家好,我是渣渣辉”。
拍摄电影《斗牛》时,黄渤诓闫妮过来拍3天,结果拍了30天,虽然最后获奖了,但她在发表获奖感言时,想到拍摄的辛苦,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黄渤你这个骗子”。
为《小巷人家》做宣传,《苹果香》说跳就跳,被网友评价“像我大姨”。
生活中的闫妮,可能会因为迷糊让人啼笑皆非,可这种随时随地进入另一个世界的状态,却完美适配演员这个行业。
高亚麟就曾吐槽过她的恐怖,开拍前手拿剧本记不住词,把他和尚敬导演急的要死。可只要一喊拍,“台词一个字都不带错的”。
和高亚麟宣传新剧,她记不住拍的戏叫什么,记不住自己演的角色。可一到发布会现场,她却对答如流。
一秒入戏,正式开拍从不掉链子,这是独属于闫妮的天赋。可这份天赋,不足以支撑她拿到视后大满贯。在看似微醺的背后,闫妮吃过的苦,付出的辛劳,也远超别人想象。
1990年闫妮放弃学业入伍成为一名文艺兵,4年后才正式出现在话剧舞台上。很多时候,她演的是只有一句台词的龙套,或者是连台词都没有的死人。演死人的次数多了,她对怎么演出真实的摔倒,有了自己的感悟。
1999年,团里筹拍电影《公鸡打鸣,母鸡下蛋》,闫妮向团长毛遂自荐,却被通知女主角已经定下来了。
可闫妮不死心,此时的她已经28岁,如果不抓住,或许再也没有演女主的机会了。靠着磨,她硬生生磨来了这个角色。
巧巧和闫妮的性格完全不同,做事利落,心思敏捷,还透露着农村女性独有的朴实智慧。也正是这部电影,让尚敬导演看到了闫妮的喜剧天赋,邀请她出演《炊事班的故事》。
《武林外传》的佟湘玉,是闫妮人生中最重要的角色。这个角色既有镖局千金的风情万种,又有客栈老板娘的接地气,她会因寡妇的身份自怨自艾,也是开解困惑的人生导师。
但很少有人知道,拍摄这个角色时,闫妮正处在人生最低谷。事业上一事无成,丈夫跟她离婚,白天她在片场强颜欢笑,晚上只有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这种悲与喜的撕裂、拉扯,反而让闫妮塑造了佟湘玉这个经典女性角色。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都很难复刻。
但同时,这个角色也把她困住了。
《武林外传》播出两年后,国产剧巅峰《大明王朝1566》开播,在一众男演员中,闫妮饰演的李妃细腻有深度,揣摩嘉靖的心思,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中握住一丝权力。
角色出彩,闫妮也演得好,但观众总觉得很出戏,“佟掌柜”的影子,深深刻在闫妮身上。
土、搞笑,成了闫妮身上撕不掉的标签,凭借年代剧《北风那个吹》拿下飞天、金鹰视后,似乎更印证了一种观点,闫妮只适合演乡土角色。
但真实的闫妮,一点也不土,甚至还很文艺。
她喜欢摇滚乐队齐柏林飞艇,最喜欢的导演是伯格曼,被《塔尔》布兰切特演技折服,那种松弛感和台词,为角色竭力燃烧的状态,让她反复推敲。
在剧本选择上,她也从不局限在喜剧、年代剧,她的角色丰富度,远超观众想象。
《最后的真相》中,她饰演的金喜妹拥有四种身份,被人歧视的按摩女,为儿子顶罪的母亲,一心求死的罪犯,以及渴望爱情的女人。
随着剧情的推进,闫妮需要在四种身份中来回变换,她既可以风情万种,也能绝望颓废。这个被社会边缘化的角色,被闫妮饰演地有血有肉,也让她拿到金鸡奖最佳女主角的提名。
《罗曼蒂克消亡史》里,她饰演管家王妈,是有腔调的上海女人,外表温柔和善,却能在餐桌上轻飘飘地推荐杀手,用一枚钻戒逼迫吴小姐入住戴公馆。即便是死,也要端正坐在椅子上,整理好钥匙,恪守管家的职责。
《外婆的新世界》她演了一对性格、经历截然相反的双胞胎,姐姐孙玉兰一生不婚不育,高冷、毒舌、不服老,打扮时尚。妹妹孙玉萍一辈子忍气吞声、奉献自我,却在得知丈夫背叛后离家出走。
最颠覆形象的还是电影《情圣》,闫妮演起了高冷性感的都市精英马丽莲,用叉子划车这一幕,是观众印象最深的片段。但很少有人知道,这是闫妮自己设计的。
对生活迷糊,对演戏却如此敏锐,也难怪张艺谋评价她,“一开机,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台词噼里啪啦滚出来,是真正的演技派。”
闫妮的糊涂、微醺,其实来源于内心的平静和清醒。对不重要的人或事不投入精力,对演戏投入百分百的精力,在生活的贼船上做快乐的飞贼,这就是闫妮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