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邓文迪这个顶级捞女的原生家庭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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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邓文迪,人们最常聊到的少不了这是一个顶级捞女,这是一个凭着爬男人们的床而上位的女人。

如果是在很多年前,我也会就此浅薄的解读她。但是今天,当我越来越了解人性,知道人是立体的多面的,我已学会暂停对所有人的粗暴评价。

要想充分了解一个人,恐怕还得往回看,看一看这个人从哪里出发,以前都经历过什么。

1968年12月,嫁入豪门之前的邓文迪,出生在山东济南,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

邓父是东莞人,邓母是济南人,邓文迪上面还有两个姐姐,父母非常希望第三胎是个男孩,但邓文迪还是个女孩,所以给了取了一个偏男性化的名字:邓文革。‍‍‍‍

直到邓文迪读大学,才改了名。

邓文迪还有一个弟弟,那是父母最喜爱的小儿子。

他们一家后来搬到了徐州,邓文迪就是在这个城市里长大的。

虽然在日后,邓文迪多次向外界媒体提及她幼时的贫穷,说她很少吃肉,家里没冰箱和电视,但其实她的家境在当时也谈不上太差。

不要用现在的社会环境去衡量70年代的中国。那时,家里没有冰箱和电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邓文迪的父母都是高级工程师,父亲还曾任徐州机械厂厂长。他们一家在徐州的旧居也曝光了,一家六口挤在五十多平米的小房子里,的确是蜗居,但那个年代的普通老百姓,尤其是城市里的老百姓,基本都是这样生活的,更何况她的父母把其中三个孩子都供上了大学。

这已经是非常重视教育的家庭,才会换来的结果了。

所以,我认为资源匮乏,并非是邓文迪性格中的“好胜心“和“控制欲”的主要来源。她身上一直有种想要向别人证明自己的用力感,我想那和原生家庭的氛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尽管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又从农村到了城市,想法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化,但重男轻女的观念根深蒂固,对女性的刻板印象也根深蒂固,他们觉得女孩的脑子不如男孩聪明,以至于父母对女儿的管教,总是比爱更多。

也许,父母并不认为这是歧视、是偏心,但对于年幼的女孩子来说,她感受到的就是不平等。

否则,不知该如何解释父母让女儿除了要会做家务带弟弟,要功课拿第一以外,每天还要背《唐诗三百首》,背不出来就不准吃饭,可儿子却可以“幸免于难”。

这应该是邓文迪始终耿耿于怀的地方。

当她后来自己做了妈妈,也被称为虎妈时,她向记者谈起父母对她的高要求,考90分都会被骂,因为爸爸的要求是第一名,爸爸还要求她提前在寒暑假学完下学期的教科书,这是中国人所谓“笨鸟先飞”的标准做法。

就算邓文迪已非常努力勤奋了,但父母依然不看好她,说一个孩子“笨”,不知该叫“客观评价”还是叫“信心打压”,总之,孩子长期生活在这样的氛围中,要么变得越发气馁和自卑,要么变得更叛逆和自强。

邓文迪选择了后者。

生育以后的邓文迪说希望自己给孩子的是tough love,严格的爱。如果孩子们考了90分,她一定不会说“你怎么这么笨?”。

由此可见,父母对邓文迪在童年时期的管教方式,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记,她一边逃不开,一边又在拼命抗争。这种逃不开又拼命抗争的人物特性,不是今天的邓文迪才显现出来的,她从小到大都表现得十分坚强。

姐姐说邓文迪是姐弟几个当中最泼辣的,不服输不妥协,浑身的男儿气概。

父亲在邓文迪15岁读高二时,被调回广州面条厂工作,全家人因此都跟着到了广州,唯独邓文迪被“留”了下来,并且日子过得很艰苦,年纪轻轻就要学会独立生活了。

很多传记作者把此段经历,视作邓文迪是这个家庭当中,最不受疼爱的孩子的证据,我认为并不够客观。

没有把邓文迪一并带走,也没有留下大人照顾她,主要是因为在1983年的中国,这样做是有相当难度的。一是邓文迪正在读高二,还在徐州一所重点高中读书,马上就要高考了,不好办转学手续;二是邓文迪的大姐在父亲手下当技术员,已经成家,二姐考上了大学还在读书,弟弟年幼,还需要母亲的照顾,父亲是国企员工,对人事调动并没有太多话语权;三是邓文迪表现得也很懂事,让父母相信她已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当然,父母再有难处,也不能否认邓文迪那段时间过得清苦而孤独。没有依靠的少女,变得更要强了。

除了家庭氛围,邓文迪的争强好胜,和她长期练排球,也有一定关系。

每天早上5点半就要起床,出门训练,练到早上7点。下午放学以后,还要接受密集训练,邓文迪很快就成为前排扣杀进攻的主力得分手。

后来,因为学业不易兼顾,身边所有人都在劝她放弃排球,把精力都集中在学习上。但邓文迪很想向人证明,她可以做到鱼与熊掌兼得,所以她坚持不放弃,读书更加用功,把落后的成绩又再一次提高到班级上游水平,最终顺利的考入广州医学院。

考医学院,并不是邓文迪的主动选择,她曾说过当初她选择学医,是因为两个姐姐都当了工程师,她不愿意复制这种模式,邓父不可能给她更多选择,所以只能选医学院了。

在那个年代,人们心中最理想的职业就是工程师和医生,前者代表工厂中的精英分子技术骨干,后者可以凭借所能照顾家人。

但长期的独立生活,让邓文迪变得更有主见,对生活也有了更明确的规划。所以,短暂的听从父母安排并不能困住她,当大学同学在畅谈理想时说,想拥有自己的房子,渴望在本地企业谋一个职位时,邓文迪却说:“我要去美国。”

那一年是1985年,在所有人眼中,“这个想法大概超前了10年”,别人都觉得她疯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邓文迪的梦想是去美国,或许是广州比徐州繁华得多,由此打开了她欲望与野心的大门,不管是什么原因吧,但我确实佩服她的超强执行力,和果决凛冽。

目标明确清晰,魄力勇气兼具,光是这两个特质,已经可以把周围的人远远甩在身后。

在父母不赞成的情况下,在英文基础很差的情况下,邓文迪扛住了压力,并竭尽所能的扫清语言障碍。

接下来是学校问题、学费问题,都是邓文迪要先想办法才能实现的。

当她豪言壮语的对邓父说:“出国的学费我会自己挣的,不会用您和妈妈的一分钱”,邓文迪已经想到了办法,那就是她的英文辅导老师,也是她后来的第一任丈夫切利,愿意成为她在美国求学的赞助人。

1988年,邓文迪在广州医学院还没毕业,她已经获得了美国加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当她意识到自己可以去美国时,她果断退学,同学们都不理解这个冒险的举动,难道当一个护士或医生不好吗?会很稳定啊,为什么要这样草率的去一个陌生国家呢?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认知差距。

太多中国女孩的两大魔咒:1、父母不让2、自己不敢,在邓文迪身上是面对父母不让,她敢。她用浑身孤胆向父母证明,他们错了。

我无法准确窥探到邓文迪的内心世界,但她确实成功了。

当她去了美国,和她父亲通话告知她在美国的情况时,父亲非常满意,还去拜访了邓文迪曾经的老师,特意自豪地提到了邓文迪在美国的充实生活。

老师说,那天,邓父很高兴,满脸都是笑容。

邓文迪的进取,通通得到了正反馈,她的父母为她骄傲,这也是她坚信自己的方向是正确的基底。

包括后来邓文迪嫁给默多克不久,她就在很短的时间内,把父母安排移民,给他们超级豪华的生活,住豪宅买奢侈品,用一种近乎炫耀的方式来孝敬父母。根据西方媒体报道,邓文迪的父母一直住在纽约,他们根本搞不懂美国政府为什么会接受两个70岁、连英语都不怎么会说的老人。

因为邓文迪喜欢纽约,她希望父母能够陪着自己享受现在的上流生活,所以,以邓文迪的身份,要安排直系亲属到美国来定居,那是她分分钟能办到的事情。

我发现哪怕邓文迪活得再进取再野心勃勃,她依然没有完全走出原生家庭带给她的影响,她还是在向外证明价值,还是在向内寻求弥补。这恐怕是很多缺爱的小孩难以摆脱的宿命。

我谈邓文迪的原生家庭,并不是想说她的今天完全来自于原生家庭的影响,毕竟同父同母的两个姐姐,都和她的要强不一样,也并非所有出身重男轻女、贫寒之家的女性,都长成了和邓文迪一样的性格。

这就是我在这个层面,更喜欢也更接受阿德勒个体心理学的原因。

性格、认知、爱好、经历会综合作用一个人的行为,而并非完全受原生家庭的影响。

说白了,就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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